“多亏了小兰王。”
花河笑着饮下所有酒液,在众人的庆贺中洋洋得意,少年人逞英雄的心理作祟,此时一阵得意,早忘了方才万分危急的场景,更忘了这个计划从始至终都是霍渊的主意。
最大的功臣不见踪影。也没人在意霍渊究竟去了哪里。
喝到深夜,花河摇摇晃晃起身。
“去哪,这就喝不动了?”乌罗嚷道。
铁图:“不像你的风格啊,平常还能再喝一壶呢。”
花河翻了个白眼道:“放水去,回来接着喝。”
乌罗指指杯子,“快点回来,养鱼呢?”
“混1蛋。”小兰王笑骂着走了。
慢慢走到茅厕放完水,小兰王浑身酸疼,从山坡下滚下来时磕磕碰碰,眼下浑身肌肉都在叫嚣,他没打算立刻回去,绕着营地懒懒溜达,借晚风醒酒。
“站住!”霍渊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身后,猛地呵斥一声。
可能是在裙带岭的军营习惯了,听见他这一声,花河竟下意识抖了抖,住了脚,随后才想起来。
我现在是柔北的小兰王,又不是普通小兵花河,怕他作甚?
有点恼自己下意识地怂,他没好气儿地转过身,却见霍渊阴沉的脸向要把他吃了一样凶。将军已经洗去战场上的血渍尘埃,换上一身素衣,正如初见模样。
“将军有事找我?”花河抓抓头发,随后笑道:“庆功宴还没结束呢,将军也去喝一点?”
霍渊疾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众目睽睽下往营帐里拖。
“霍渊,你干嘛,松开!”花河吓了一跳,挣扎着,却发现力量悬殊,霍渊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牢牢攥着他的手腕。
一路拖到帐内,霍渊一把将他扔到床上,眼底都能冒出火来。
“庆功宴?”霍渊冷笑,“今日为何冲动上前,为何不听我的指令?”
霍将军向来冷静持重,波澜不惊,花河第一次见他如此外露的愤怒,就连叶马利文连发战书辱骂霍家族人时候都未曾如此大动肝火。
少年被凶的一愣,随后又想到,二人如今的关系,他凭什么这么凶?
花河挣扎从床上起身,不耐烦道:“赢了就行了,哪那么多话。”
见他不思悔改,霍渊更气,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黑眸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