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凉了,凑活吃吧。”花河把打包的晚饭递给他,点燃了帐内的烛火。
“怎么弄的?”霍渊问道。
“什么怎么弄的?”花河莫名其妙。
霍将军伸出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将他拉向自己。
“干什么?”
“别动。”
霍渊撩开他的碎发,盯着脸侧细看。
“这个啊。”花河笑嘻嘻道,“在部落的时候被悍匪弄的。”
霍将军放开他,又追问道:“悍匪?”
“我正想跟你说,”花河整理了一下思绪,认真道:“悍匪常年流窜于裙带岭,柔北百姓不胜其烦,这一次,悍匪夺了波斯商人的火铳,火力大增,柔北想要请求大新的援助。”
霍渊沉默片刻,又道:“既然长期受悍匪所扰,为何从前不上报朝廷?”
花河好笑道:“不是我说,常宁兄,你们大新皇帝可曾把柔北真正当成他的辖地?我们上报朝廷多次,哪一次不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
霍渊正色道:“我会向皇上反应,一定不会放任不管。”
“我就知道找你有用,”花河放松一笑,“我还跟族人打赌呢,我说要是求不来汉人的帮助,我就跪到你们答应为止,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
“为何是你来求我?”霍渊敏锐抓住漏洞,“柔北一族如此大事,不该由王室出面吗?”
花河笑意更浓,偏头问他:“你知道柔北的小兰王吗?”
“嗯,”霍渊点头,“下一任呼兰王,是一个非常勇敢的人。“
花河一愣,“你认识他?”
霍渊慢慢摇头,“很多年前见过一面,在长安。”
花河抿嘴笑了,回道:“那你真是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
“狼狈吗?”霍渊看了花河一眼,否认道:“如果有机会,我倒希望认识一下这位小兰王。”
“有机会的吧,”花河笑道,“就像你说的,有机会要带我去见一见虢夫人。”
“好了,”花河起身,“给你擦药。”
霍渊转过身去,小兰王打开药瓶,一点点将药膏抹在伤处,俯下身来,轻轻吹着。霍渊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和花河呆在一起,惬意而安稳。
“你昨晚说,有很多事情要告诉我,是什么?”霍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