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回来第一时间说了外面的情况以及建议。
张启山点了点头,跟着他出了森林,看着被肉盾包着的围墙,眉头紧皱。
这个方法可以,但有点不顾人死活了。
莫云高这玩的哪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他玩的分明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人家都是用围墙围住人的,他倒好,反过来用人围住围墙再让围墙围住自己。
得多怕死的人才能想到这损招。
“等张海盐回来再说吧,这个方法不是上策。”
最好就是他能够进去然后钳制住莫云高,然后打开围墙的城门让他们进去。
这样是最好的,就是反过来,又有点不顾张海盐死活了。
张启山就是一个这么矛盾的人。
说他是个好人,他坏心思多,说他是个坏人,又为人民服务。
也是,好与坏哪有边界,只看相对论罢了。
况且,他现在也没做啥出格的事情,他只是和张起棂一样,都好奇着自己的身世罢了。
可是好奇会害死猫。
穷奇也是猫。
——
如果说张海盐有什么是除了嘴贱外的天赋,那一定是暗杀了。
同样都是戴眼镜的,一个见光全瞎,一个摘眼镜半瞎,他不一样,他戴眼镜只是装瞎。
张海侠说这样能遮住他眼睛里的戾气,看起来比较好相处。
张海侠是骗子。
今天风好大啊,大的就像是回乡那趟轮船遇上的风暴,巨浪拍打着船身,浪花溅到甲板上,扬起高高的水花,转瞬即逝。
你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场景吗?
只是水花,换成了爆炸冲击波激起的各种碎片。
张海盐摘下眼镜,把它收好,跟随着风的足迹,走下围墙,儿时的事情一点点浮现在眼前。
小时候每逢正月初一,张海琪都会带他们去放纸鸢,那时候还是清朝,他们还在蓄发。
他还叫张海楼。
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知道跟在干娘屁股后面烦着张海侠,一个劲和张海侠叭叭,张海侠也偶尔回他一句。
放纸鸢的时候风可大了,一个劲的呼呼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