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生病,是车祸,那条路她一年走上千次,居然也会出事,你快点吧她家人还等着呢。”
男人叹息了一声,眼角微皱,多了不少鱼尾纹。
我不好再说什么,急忙把照片处理完交给他,有些心不在焉,大概是被震惊到了。
“什么呆呢!这么半天才串这点,你到底想不想救莫蓓蓓?”不知何时黄寅走了出来,他诧异的看着我问道。
我郁闷的看着他,好多话堵在喉咙口,但是最后只说出了一句:“那个女护士死了。”
黄寅沉吟了一下,呵呵一笑将符纸放在一个口袋里,又从中拿出几沓黄纸说:“你从小就有阴阳眼,又看了这么就的驱魔笔记,难道还无法释怀生死?”
“我又不是道士,一个正常人面对生死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冲他翻了个白眼,继续拿着红线穿铜钱。
黄寅摇头苦笑,随后指了指时间说:“感伤够了的话,感觉出去买饭,天都快黑了。”
我无语的摇了下头,在附近有一家餐馆大包完盒饭,这才走回影楼。
此刻已经过了晚高峰起,而且有些阴天,所以路上的人并不多,我独自走在街上,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站在窗口的位置一动不动。
看到它我立刻想起昨晚上在窗口叫我名字的陌生女声,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我咽了口唾沫,放缓脚步朝着影楼走去,在距离影楼不到半米的距离时,我才清楚的看到吴闫正站在窗户底下。
她冷冷的盯着我,脸色昏黄的路灯光照射下惨白无比,看上去甚至有些狰狞。
我立刻想起此刻她因为车祸撞成了脑震荡,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是不可能大半夜跑到影楼来的。
于是我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停在了原地,和她对视着,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别跟我装蒜,朕你都不认识了!”这个家伙瞪着我气愤的吼道,随后诧异的说:“还真是奇怪了,我走了一路,街上没亮一盏灯,也没有一个人,好在遇到你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了之后心里咯噔一下,支吾的问道:“你……你昨天是不是进我的卧室了?”
“是呀,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刚好黄寅那厮不在我就躺了一会,不然我根本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好想无论怎么走,都会绕回原地,后来我才叫你,想让送我回去,没想到你竟然不理我!”
吴闫怒视着我,眼中充满愤怒,我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不能打人。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急忙转移话题说:“你应该是中了离魂术中比较恶毒的游魂术,简单的说就是让生魂产生和孤魂野鬼一样的感觉,中这种术法的人,如果不借助外力帮助,直到耗尽生命,都无法解开咒术。”
这些都是我最近在笔记中看到的,我家一个长辈就曾经中过这种术法,后来被加在中的其他人给解了。
这人就是我的太爷爷,不过留下来了一个后遗症,至于是什么后遗症笔记上没提,我自然也不清楚。
“我靠,谁这么狠,朕要杀了他!”
吴闫听了这话带着哭腔冲着我不停的喊,我急忙捂住耳朵,等她稍微平静一点之后,安慰道:“也不是不能解,咱们进去找黄寅,没准她有办法。”
“没用他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说话,你不在的时候我试过了。”吴闫垂头丧气的直直穿进房间,但是空灵的声音还依然回荡在我的耳边,听上去有些渗人。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悲哀的想着,是不是人死了之后,声音都会变得这么诡异?
进了影楼,我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就快步到卧室去叫黄寅,我本来以为黄寅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睡觉。
但是当我打开门往里看的时候,现黄寅正脸色阴沉的跪在*上,头直直垂下,双手撑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虔诚的朝拜者。
我心里抽搐了一下,意识到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于是急忙推门走了进去。
“黄寅你怎么了,黄寅你别吓我!?”
我一边轻声喊他,一边慢慢的朝着他挪了过去。
“哎,他和我一样魂魄离体了,而且貌似不在周围,你别指望叫醒他了。”吴闫苦笑了一声说。
“什么?黄寅你别开玩笑了快醒醒!?”我激动的退了黄寅几下,希望他能醒过来,但是无论我怎么摇他,他都紧闭双眼,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