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的被吓得手一抖,差点把金创药都丢出去,她站直身,正要问慕雪白是不是发烧了,慕雪白就更淡定地补充,“这是什么味道?”
无暇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慕雪白的思路,纠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慕雪白说的是她手上的味道,“是树上的野果子。”她之前为了标记路线,一路丢它们,手上沾到了野果的汁液了。
淡红色的汁液沾在手上,闻起来,确实有一种很诱人的甜蜜香气。无暇以为慕雪白说的是这个,说完就专心去给慕雪白上金创药了。
药粉洒在伤口上,发出轻微的呲啦声响,还烧起了小小的气泡,明知道那是在杀菌,可无暇还是看得心惊动魄的,觉得一定会疼死了。无暇一直在盯着慕雪白的伤口看,慕雪白自己倒是不太关心身上的伤,反而突然握住无暇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到眼前。
嗯?无暇的视线在自己的手和慕雪白之间来回打转,怕牵扯到他的伤口,也不敢硬把手抽回来。慕雪白的视线在无暇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放开她,淡定地评价,“看起来很好吃。”
无暇满头黑线地帮慕雪白重新包扎好伤口,有点奇怪地问他,“小白,你是不是肚子饿了?”
慕雪白想了想,淡定地说,“明天吃熊掌吧。”
无暇十分十分纠结地看着自己的手半天,之后用很真诚的语气说,“小白,你看完我的手就能联想到熊掌,很伤人的啊。”
“无暇姑娘长得不像熊。”
无暇十分感激,“谢谢小白对我的肯定。”
“你比熊白。”
无暇想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小白,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小白刚才是?”
“夸你。”慕雪白答得很淡定。
“小白平时都这么夸人吗?”
“不是,”慕雪白很淡定地勾了勾唇角,“我只这么夸我喜欢的人。”
“小白,如果不说后半句的话,你刚才的话会更动听一点。”
慕雪白语气平静,“我是实话实说。”
无暇定了定神,提醒他,“小白,你的伤在腰上,必须要有人照顾。”
“所以?”
“所以你再吓唬我,我跑了怎么办?”
慕雪白特别淡定地看着她,语气悠然地回答,“我以为我是在施展美男计。”
无暇被噎了半天,最后只能真诚地称赞一句,“小白你最近真是格外活泼。”
慕雪白还是回答得优雅淡定,“那是因为无暇姑娘在。”
无暇被打败了,只好扶着最近“特别活泼”的慕雪白,一路回到了她之前发现的小木屋。小木屋也只是猎人建来,在上山的这些天临时休息用的,所以里面设施很是简陋,严格说来,家具只有一张床,其他东西都是挂在墙上或堆在墙角的。
无暇把慕雪白安顿到床上,找到一个破了一角的陶土炉子,生上火之后就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除了慕雪白现在披着的那件皮袄,房间里能御寒的东西,只剩床单和一条还算厚实的棉被,至于吃的,她找到了一袋米,几块腊肉,一小罐盐,就这些。
在树林中想找食物并不难,这些应该是屋子的主人备了,以防万一大雪封山,没法出门的时候应急用的。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人什么时候会再上山?凭他们自己,应该是很难走出去了。
无暇找到了两个水袋,想要跟慕雪白说回小溪那边弄点水回来,转过身,却发现他正在看着她,“小白?”
“原来房子小有房子小的好处。”慕雪白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
“嗯?”无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正要上前看他是不是真的发烧了,在说胡话。
慕雪白又说话了,“只有一个房间,就能随时随地看见自家娘子。”
无暇特别佩服地看着他,“原来小白肉麻起来也是这么强大。”
慕雪白十分谦虚地勾了勾唇角,“因为我是慕公子。”
她还是出门找水去吧……依然是用野果在路上做记号,无暇顺利地找到小溪,又顺利地拎着两个大水袋回来,路上还顺便摘了好几串野果。
在溪边时已经洗干净了手,无暇进门之后,先是端了水让慕雪白洗手,之后把一个小陶罐冲刷干净、烧水、洗盘子、洗野果、装盘,端到慕雪白的面前。
“小白,吃水果。”
“无暇姑娘很贤惠。”
“谢谢小白的表扬。”无暇拿起一个红红的野果放到嘴里,很惊喜地点点头,很好吃。她之前看它们比樱桃还要小上一圈,尤其是冬天还长在树上,还以为它们会酸酸涩涩的很难吃,没想到比樱桃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