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了!滚回你的房间去!”虞逆风火大地把床幔拉下来,不想再看见无暇那张让他想吐血的脸。
可是隔着床幔,无暇慢悠悠地真的开始讲故事,而且这次讲的好像还很认真:
“在很久很久以前,其实鸭子是不会游泳的,小鸭子每天都在岸上看着小鸡快乐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它很羡慕,于是小鸭子问小鸡,‘小鸡呀小鸡,你为什么能在水里游泳呀’,小鸡就回答它了,‘因为我有小咕咕呀’。那小鸭子又问,‘那你可不可以借小咕咕给我玩一玩呀,我也很想到河里游泳’,小鸡很大方地把小咕咕借给了小鸭子。”
讲到这里,无暇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小鸭子拿了小咕咕到河里游泳,真是舒服呀,这小咕咕真有用,于是它就产生了要把小咕咕占为己有的念头,不想再还给小鸡了。于是小鸭子它一直在河里欢快地游泳,小鸡只能在岸上不听地大喊,‘把我的小咕咕还给我~~把小咕咕还给我~~’,小鸭子得意地回答‘我懒得嘎你~~我懒嘎你~’,从那以后,小鸭子都会游泳了,不过由于被小鸡一直追着要小咕咕,小鸭子的嗓子哑了,它的嗓音永远都只能嘎嘎~嘎嘎……”
“……”刚开始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她是在认真讲故事,可是到后来,他听着无暇的“嘎嘎嘎嘎嘎嘎……”已经气得没有力气吼了。
他走过去直接拎起无暇,把她扔到房门外,“滚!”
无暇本来是困得呵欠连天,“小绿再见。”她打着呵欠,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虞逆风寝室。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易天漓已经走了,她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早朝回来的虞逆风发现屋子的地上多了个小卷轴,那位置正是昨晚无暇坐的地方。他没有多想,就随手打开那个卷轴——
“苏、无、暇!”本来他已经打定决心不再理无暇的,现在却还是咆哮着大吼了出来。
可是无暇根本没听见,睡饱之后换了一套衣服,准备梳洗一番,再过一会儿就是易天漓每天过来给她诊脉的的时间了。
无暇刚挽好袖子准备洗脸,虞逆风已经闯了进来,黑着一张俊颜,冲她抖开了一道卷轴,“这是什么!”
无暇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昨晚小蓝托她保管的东西,那张易天漓不穿衣服的出浴图……怎么会在他手上?难道自己昨晚掉在他房间里了?
昨天她没有空打开看过,现在一看,画像画得极为传神,传神到她想说这个人不是易天漓都不行。
无暇本来是看着画像想对策,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画像的事……虞逆风却以为她是看画像看得入神了,“苏无暇,这是怎么来的!”
无暇抬起头,看着他整个脸都气歪了的模样,觉得好笑,于是她笑呵呵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呀。”
“不许装傻!”虞逆风火大地吼她,“昨天晚上,只有你到过我房里,这幅画怎么来的!”
无暇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清越的声音,“逆风,那幅卷轴是我的。”
“……”虞逆风转头,看到了提着药箱的易天漓。
易天漓一贯淡然的谪仙面孔现在不怎么淡定,他正在努力压制着抽搐的嘴角,看向虞逆风手里的“出浴图”,重复了一遍,“卷轴是我的。”
他故意顿了顿,为了加强可信度,又补充了一句,“是我自己画的。”
“……”虞逆风整张脸都抽了抽,立即把那副卷轴丢给他,“你自己画这种东西做什么!”
易天漓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答案,看向一边的无暇,想到了早上皇上跟皇太后的那番对话,他突然来了灵感。
灵感的来源,其实源自慕雪白……
易天漓的嘴角抽了抽,勉强淡定地说道:“我觉得自己最近比较英俊,想画下来给大家看看。”
“……”虞逆风低咒了一声,沉着脸问,“你是不是又拿自己试毒了?”
“没有。”
“没中毒你发什么疯!”
“……你不懂。”易天漓的语气很平静。
“不懂什么?”虞逆风没好气地问他。
“不懂长得太英俊的人的心里在想什么。”无暇很淡定地帮易天漓回答。
“……”虞逆风和易天漓的嘴角都抽了抽。
虞逆风绕开这个话题,怀疑地看着易天漓,“就算是你画的,怎么会出现在将军府里?”
“……画得太英俊了,我想送你一幅,留起来欣赏。”易天漓自己都快忍受不了自己的这句回答。
果然,虞逆风的脸扭曲了一下,实在是不想再看见他,黑着脸立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