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丹红是个男人”,他略一顿,道,“他和玉楼师出同门,这次是要来救玉楼的。玉楼对卜文愚忠,留着始终是个祸害。我们商量过了,还是要赶尽杀绝。”
明慈沉吟了一回,道:“你们既商量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明湛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笑道:“所以明日我要先行一步了。你和裕一起来。玄他们在山上操持,我去追击那对师兄妹。”
明慈讶然道:“不过一个筑基……”
明湛道:“虽是筑基,可是却十分狡猾,在山下的时候连裕都差点被他骗了过去。我要斩草除根,不想节外生枝。”
闻言,明慈想了半晌,方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有事情瞒着我,不敢跟我一起上山?你在山上藏了女人 ?'…3uww'”
“……”
明慈淡道:“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了,你若是干了什么蠢事,我就把九锡山给炸了把你埋了”
明湛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又胡说八道,哪来的女人”
明慈大笑着差点从他身上跌下去。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明湛就匆匆出发了,明慈在睡梦中被他纠缠了一阵子,才感觉到他万分不舍一般放了手,然后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明慈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然后也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春林亲自送水来给她洗漱,也带了一丝笑意,道:“夫人。”
明慈奇道:“你怎么还在这儿,没有跟我哥一起上山?”
春林道:“公子是不放心,所以让春林留下来看着。”
明慈利落地洗了手脸,道:“如君呢?”
春林道:“已经去后院准备了,夫人待会儿就可以见到他们。”
明慈的手一顿,道:“春林,以后这种端茶倒水的事情,你就不要做了。待上了山,你是随我们去开山立派的,是我们的顶梁柱。”
春林的扑克脸也起了一丝波澜,似乎带着笑意,道:“如君说了,夫人恐我们没有男子气概。其实也不是这样的。春林好歹也上过战场了,再说,也不至于被一个贱人折腾得就不是男人了。”
明慈反而有些惆怅,最终,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有骨气的。”
春林给她梳头,动作一点都不娘,手指无比灵巧,道:“若不是夫人说想要我们重新开始,我也没有那个雄心壮志。就是明日公子还要春林上战场,那出征以前,若是夫人已经起身了,春林也要先给夫人把头发梳好。”
毕竟是做过男宠的人,几句话,就让人如沐春风一般。往日安素都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果然是快活赛神仙了。
然而明慈有时候,神经比电缆还粗,听了这话也只傻笑了几声,道:“春林,你擅使暗器,果然一双手最是灵巧。听说你还擅开锁,世上没有你打不开的锁。”
春林也笑了一声,似乎也没指望她会解风情,道:“夫人若是有打不开的锁,倒是可以让春林试试。”
说笑了几句,差不多就梳洗好了。春天今天没给明慈梳那个经典的牛角包,而是给她梳了一个略低的蝴蝶髻,顿时就显得她整张脸都柔和了许多,也将她骨子里那股隐藏得极深的媚色显了出来。
春林又执意要她换上了一身蓝纱罗裙。竟就出了一个烟润华美的姝色美人,眉如新月肌肤盛雪,尤其是星光般的双眸和那点朱唇最是动人,媚色之中更显庄重。
明慈看得一笑,边起身道:“好端端地把我打扮成这样是做什么。”
待她起了身,春林拿了一件鹅黄罩衫让她披上,郑重其事地道:“春林心中,新派也好,府中也罢,永远只有夫人一位女主子。所以请夫人往后,最好习惯这种打扮。”
明慈一怔。
春林不是明湛,他没有丝毫顾虑,该说的,这便全都说了。想来,这就是明湛留下他的目的。
李玄娶妻了。
攻打银海时的事情。那人渣卢圣元藏了许多歪门邪道的宝贝,他被杀了以后,手底下那些人想投诚,但明湛等人考虑到他们多是邪修,所有的手段恐怕是不能相融,便都散了去。唯几个罪大恶极的被和卢圣元一同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