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得意,笑了几声,便也跳上了床,把她按住,低声道:“今晚你是怎么也跑不掉了。”
明慈气得去拧他的脸:“你是禽兽吗?我可是个病人,你就这样对我?”
明湛道:“什么病?心病?”
“……”
他又道:“心病算个屁等把我憋出毛病来,那才是病”
言罢再不啰嗦,俯身堵住她刚张开还想喋喋不休的嘴,一伸手扯了她一件衣服下来,丢了出去。
他的吻落下来。
明慈开始颤栗,终于,不能自已,抱住了他的肩背,轻声道:“哥。”
他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偏过头亲亲她潮湿的面颊,低声喟叹了一声,道:“你好好的。”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她却听懂了,紧紧抱着他,柔顺地由着他分开了自己的双腿。
外面的雷声一阵一阵,大约是要入夏了。
他抱着她,一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话,反复重复着那些温柔的话语,让她安心,让她不要再想,让她把一切都放下。
那好像是一场末日的大雨,淋在人身上,叫人窒息,躲避不得。他好像想要在这场大雨里和她纠缠到底,要她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放下,全都交给他,一丁点儿也不许留。她害怕躲避,他穷追不舍。
最终被他追上,只能将自己交到他手里,由他主宰生死。
事后,他的酒倒是醒了,下了床去点了灯,自去洗了洗,然后就去桌边倒水喝。明慈先时趴着,后勉力撑起身子,也想跟着去清理一下,他见了,便过来拿杯子给她喝水。她渴得厉害,趴着就着他的手喝了,后气还喘不顺,只好作罢。
明湛笑了一笑。
待他转身归来,拿了温热的帕子给她擦洗小屁丶股,一边道:“累了吧。”
她慢慢地俯低身子,想把脸埋在枕头里,不防他拿了另一张帕子给她擦脸,然后被他抱了起来。她道:“想睡。”
他道:“先抱你去洗洗,别睡。”
她想了想,就把头依在他怀里,突然低头看到自己黑漆漆的小手,顿时一个激灵。抬头一看,见他面色如常。心知在烛火下,他一定看得非常分明,不免有些难堪。
明湛一声不吭,但面上已经隐隐有些怒气。刚让人送来的热水,抱了她下去给她洗了,见她畏缩着想躲,不由得更生气。但是想了想还是没骂她,紧紧地抱着了她,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好话,说了一打不止。她都听着,当时也露了笑脸,可怎么转个身又成了这副模样?
这个样子,虽然黑,虽然丑了点,但是看了这么多天他早就看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何况他喜欢她不止是因为她的皮相,更因为她那个脾气。难道现在她的皮相改了,脾气也丢了么?
明湛不懂得为什么哄一个人开心会这么难。
他心里憋着气,又不能对她怎么样,因此在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炸了起来。当下把明慈留在浴桶里,自己起身随便披了一件衣服,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此时连天的雷声正响个不停,守在门外的并不春林,而是另一个叫如君的小奴。若是春林,恐怕来人早被拦了下来。
门突然被一把拉开,门里站着的人衣衫不整怒气冲冲,正合着那雷声,简直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一时之间如君和来访的白纯都惊住了。
如君哆嗦着道:“公,公子……”
明湛低头看到白纯,按捺下杀心,皱着眉道:“天就要亮了,你马上就要登基,现在不去休息,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白纯也被吓得不轻,此时心中也有些后悔,只低下头,勉强道:“我……方才慈夫人答应了释放我母妃,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