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却一低头瞄到她露出来的脚踝,皱了皱眉。
不管明慈愿不愿意,她还是被带进了王宫……的地牢里。
明湛和雪花是王族,不用进牢房,是要被带去软禁,等明天黎赤图起身了再做商榷。明湛坚持要把明慈带走,说她是他的妻子,那便也该是王族。最后让他得逞,闻人裕李玄和夏青留在了地牢里,不禁咬牙切齿。
软禁的地方看着还不错,然而那却是一个妃子以前住的宫室,那妃子自尽身亡,已经荒置多时了。走进去就觉得阴森森的。
雪花被急急忙忙赶来的乳母找到,顿时就扁着嘴委屈的去撒娇。她的乳母是一位将军夫人,因雪花没有娘,才把她带在身边养的。如今又出不得宫,乳母便留下来陪她。
明湛和明慈二人被留在一个房间里,彼此都松了一口气,明湛低声吩咐道:“你先去洗一洗,换身衣服。”
“你别偷看。”说完她就恨不得抽自己**掌,别偷看?不说就算了,说了他是一定要跟进来的。
果然,她方脱了衣服下水,来不及感慨好久没泡过热水澡了,便被他挤了进来,浴桶里的水都挤出去一大半。他得意地笑:“我也很久没好好洗过了。”
明慈抬手欲打,被他一把捏住,拉去胸前,顿时里面水声和打架声就响成一片,不多时便响起了女子的娇呼声,和男子微微压抑的喘息……
门外的侍卫互相对望了一眼,只得默默地退了出去。
明湛压着明慈到了浴桶边,在她耳边轻声道:“走开了。”
明慈的声音也很低:“连乌娜夫人都来了,黎赤图怎么可能还没醒?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
说着就被他捏了一下腰,然后分开双腿,缓缓地进去了,她顿时憋得满脸通红,死死的压抑着那一声,直到他进得差不多了,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气息也不稳,笑道:“做戏做全套,你不叫唤两声,人家怎么信。”
明慈想了想,空洞的叫了一声:“啊……”
“……”
明湛低声道:“今晚我去探探,看看老狼主怎么样了。你稍安勿躁,呆在这儿,起码明面上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明慈苦笑,正动了动腰,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捅着一根东西,顿时苦笑到一半就面红耳赤地瘫了下去,结果把他送得更深,顿时膛目结舌,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去探?”
看她这样,明湛的魂早丢了,哪还顾得上别的,挨过去抱了她到身上,亲亲她的脸颊,哑声道:“早日回中原去,你答应我回中原去就让我试试看的。”
“……”
他笑了起来,打定主意以后再不跟她吵架,一定让着她。
遂把她湿淋淋地从浴桶里抱了起来,直接按到床上,放下了帐子。
夜半,明慈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睡在整齐干燥的小榻上,明湛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后开始慢慢地召唤了一地的蚂蚁。
不多时,明湛便回来了,面色凝重。明慈早收拾好了东西,一副随时可以跑路的样子。明湛看她这样,倒是笑了,低声道:“明日我去觐见黎赤图,你便和雪花呆在这里。”
明慈讶然道:“你一个人去么?”
明湛目中有一束小火花,愤愤地道:“合罕这样下去迟早是要亡的”
把明慈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结果被他捏着手亲了一下手心,他抱着她坐了下来,道:“放心罢,现在我们就是怎么避讳小心也没有用了。横竖注定是要撕破脸的。”
明慈看到他目中的狠劲儿,心中不由得一凛。明湛此人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骨子里却是非常决绝的个性。他待一个人好的时候,便是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也不在乎。但如果那个人一旦被他厌弃,他就可以完全可以将他像生人或是敌人一般对待。
在他的叙述中,明慈慢慢了解了他今晚所探。黎赤图已经搬回王宫,大抵是掌握住了形势。老狼主还没有咽气,不过也差不多,中了风躺在床上。
当晚明湛他们被捉的时候,是薇做的主,把该打入地牢的打入地牢,该软禁的软禁,并没有惊动黎赤图。但是花了去把黎赤图闹了起来。这种事情,想来花了是乐见其成的,只惟恐天下不乱。横竖长子已死,怎么样都不赔。若是再能让薇在丧子之痛之中做出什么错事来,让黎赤图彻底厌弃她,那她花了随便落井下石便赚了这一大笔,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可惜她低估了薇在黎赤图心中的位置。黎赤图被她闹醒,第一件事是赶去看了薇,然后就宿在薇的宫里了,根本没有如她所想的一样斥责薇擅自关押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