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慈轻轻一笑,道:“交出心头血,我便收了你们。若是不愿,便各自修行,两不相干”
顿时荒烈咆哮了一声,就欲扑杀上去,但是她身后白凤振翅,两狼目中凶光毕露,大有它敢靠近便要将它撕成碎片的架势。
若是千年前,不,哪怕是一年前,它哪用受这种贱兽的气但眼下,它也只能忍气吞声地退了回去。若是真的打起来,穷奇恐怕乐见其成,看看火枭的下场,便知道了。
沉默,还是沉默。
它们不动,明慈亦不急。
半晌,终于,穷奇率先妥协,交出了心头血。荒烈恨了一声,只得也交出心头血,接受了她的契约。
穷奇荒烈进入灵兽囊。顿时,漫天的火光化为乌有,天空渐渐澄明。那火压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迅速消失了,只余了满地的戈壁痕迹,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明慈和小火一起倒了下去。明湛向前一步,接住了她。
少顷,闻人裕、李玄也纷纷倒下。明湛也两眼一黑,跪坐在地上,抱着明慈,半晌站不起来。
雪花拖着伤口,一瘸一拐的跑出去。
夏大叔被烧得一身黑炭似的,睡在地上,人事不知。雪花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脸,把他面上的黑灰舔得干干净净,露出红色的烧伤痕迹。夏大叔睁开眼:“嗯……雪花?”
雪花委屈地道:“大叔。”
夏大叔试着动了动身子,顿时发现身上伤口无数,但好在都是皮肉伤,相比起另外几个,他这种情况是最好的了。待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雪花用鼻子把他拱到自己背上,驮着他慢慢走,一边把事情说给他听。
她有伤,走得极慢,也说得极慢。夏大叔几次欲下来,都被她拦住。拿她那个执拗的脾气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去。
到了地方,夏大叔已经吞了丹药,伤口愈合虽快也不是立刻好得什么事也没有,但是止疼的效果极好,行动已无不便。他先看了雪花的伤口,喂她吃了她最喜欢的碧凝丹,再去看其他几个人的情况。
闻人裕和李玄是灵气耗损过度,又震伤了经脉,虽然麻烦,但夏大叔在这里自然不是问题。
明湛还醒着,面容有些呆滞。那异兽的形貌还没有消失。他浑身是血,紧紧抱着明慈的手,因为血块糊住,又过度虚弱,挣都挣不开了,还是雪花用舌头给他舔了半天,然后夏大叔再来掰,才让他松开手来。
夏大叔给他上药,他还感觉不到疼,但虚弱得直喘气,他道:“青,你先来看看慈妹。”
夏大叔低头看了一眼,道:“她不要紧。”
虽然伤得极重,看起来好像只剩下半条命,可是要治她却也最简单。
他在明湛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阵,顿时,明湛的面上涨成了猪肝色。
夏大叔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一些,取笑道:“要我给你搭个帐篷么?”
明湛愤愤地道:“滚一边去。”
好吧,他果然是个炉鼎。
虽然不忿,但是看着明慈这个样子,他又焉能忍心。她的脸色苍白得过分,一脸都是血,发丝凌乱。但奇异的这个样子并不让人倒胃口,反而让他心疼。
夏大叔把李玄和闻人裕拖走到一边去慢慢治,将地方留给了他们。
明湛看了明慈半晌,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还是爪子,顿时一怔。
明慈渐渐清醒过来,只觉得有人在用什么东西给自己擦脸,但又好像不是,那东西热乎乎的,潮潮的,还带着温热的呼吸。她猛的睁开眼,顿时看到面前有一张半兽人的脸,冷漠的银眸,獠牙狰狞,正在用舌头呼哧呼哧的舔她的脸,顿时吓得她鸡飞狗跳。
“慈妹是我”
明慈这才反应过来这禽兽是明湛,却结实吓得不轻,尤其是对方伸出利爪来扒她的衣服,顿时她寒毛直立,有心要挡,却浑身疼得像碎了一般,连手都抬不起来。
她轻咳了两声,从喉咙里发出一点沙哑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明湛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流氓其实很狰狞的笑容,道:“尽炉鼎的义务,给你疗伤啊。”
明慈惊得胸口一直起伏:“你,你,你……”
她不要跟禽兽做
那禽兽一口咬住她的肩膀,顿时吓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以为要被他吃掉了,可是他却只是用嘴含住了她的香肩,伸出舌头细细舔了几遍。
知道反抗不得,她忿忿地别开了脸。
他把她身上的血迹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