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裕叹道:“这下好了,更走不了了。”
李玄道:“你不是乐不思蜀吗?”
闻人裕笑了一声,道:“一开始是。而且,我学到不少阵法,都是外面没有的。但老困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我家还等着我去传宗接代呢。”
夏大叔笑了一声,道:“你家不缺你这个儿子。”
闻人裕道:“说正经的。那牡丹尊主虽然和蔼客气,但气势委实太强,又一意孤行。现在她要认慈妹妹做义女,恐怕是想留慈妹妹在这儿给她做伴了。得想个法子才是。”
明慈道:“我觉得这儿挺好的啊,有的吃有的穿有的玩,景色也不错,还有个大靠山……”
夏大叔道:“以后再找个倒插门的女婿。”
明慈瞥了明湛一眼,对方面无表情,似乎不为所动。她淡淡笑了笑,道:“走吧,想办法走吧。我还是想出去闯闯。”
闻人裕道:“现在是不行了,你得等她认女的兴头过去。”
明慈勉强打起精神,笑道:“先不说这个,你来说说你是怎么回事,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呢?”
闻人裕笑得格外YD。看来都是好事,没有坏事。
当日他做了被俘虏的倒霉蛋,却是整个合罕部落唯一一个进入花山深处的人,桃王重音好像是看上了他的阵法。要知道闻人氏的阵法虽然不如花山,但到底是中原一霸。重音瞧着有趣,便留下他来。
当时他刚进花山,见了此等景致,反应跟他的乡下同伴一样,也非常刘姥姥。后来又有一大堆阵法可以研究学习,他确实有过一阵子乐不思蜀的时候。但日子久了总还是惦记着外面,他学了一身本事,总要让他出去显摆吧?他最想的,还是用这些东西,振兴闻人家。
若说除了思乡之情,还有什么美中不足,便是桃王重音每天对他的虐待。此女是个列阵狂。闻人裕没在她那儿套出几套阵法来,倒是自己的家底被她掏得干干净净。他原来的打算是,等混熟了,重音殿下玩腻了,就找机会让花主沙牡丹放他走……
没想到又闯进来一个未来“义女”……看来离开之机,又要大大推后了。
那天晚上明慈在房间里收拾自己的戒指。不知不觉也攒下了不小的一笔家私,不由得发了一回呆。
明湛来敲敲门,道:“慈妹,睡了么?”
顿时明慈为他那种变来变去的称呼而无语。她道:“没呢,进来吧。”
明湛自己推开门,进去了。明慈正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个杯子。明湛眼睛一眯,发现那是一个碧玉杯,上面绣着龙凤呈祥,一副非新房不能有的样子。看来是明慈当年大婚的时候从清月峰顺出来的。顿时他就堵得慌,心想忘忧的效果怎么就越来越不好了,莫名其妙半夜走到这儿来就算了,竟然还会为这么一件小事闹心。
他道:“怎么还不睡呢?”
说着就自己坐在了床上,两眼发光地盯着她手里的杯子。
明慈只觉得手都抖了抖,被他盯得发毛,只好把杯子递了过去,道:“你要?那……给你。”
心里不禁暗暗肉痛,这玩意儿好歹还值个千把灵石呢。
明湛厚着脸皮接过来,道:“你还有什么?都给我瞧瞧。”
明慈莫名其妙,道:“你……要看什么?”
明湛:“就是这种东西,看着好看的,摆设。”
若说摆设,还真是只有当年从清月峰顺出来的那些。明慈傻乎乎地掏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劲,遂眯起眼睛,道:“你大半夜的过来,就是来闹我的?”
明湛正伸长了脖子等着,听她这么说,只笑了一笑,道:“哦,舍不得?我又不要你的,就是看看呗。”
明慈刚刚清点过东西,头还大着呢,莫名其妙要她拿东西她肯定不愿意,遂推脱了两下,不肯动手。明湛一定要她拿,挠着她不肯放,不知道为什么分外执着。明慈想起来,他就动手去拉她,把她拉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她抬起头,发现他的眼睛只盯着她的戒指,不由得大恼,使劲从手上拔下来,丢给他。
“给你”
明湛也不客气,输入了一道禁制解咒。明慈的储物戒指是被闻人裕加持过的,有一个小阵法,但是明湛是可以解开的。他从里面抽出那些玲琅满目的东西,然后全部都收到自己戒指里,再把戒指丢回给已经气晕的明慈。
明慈抓狂:“你还真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