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着趴在枯草丛间,只披着一件不能御寒的薄外衣,还被人扯了个稀巴烂,相当于衣不蔽体。
发丝散乱地垂落,除了一张白嫩的脸庞外,身体裸露的肌肤都有被殴打过的痕迹,小腿处有一道利器砍伤的血口,血肉淋漓,深可见骨。
乍一看这情状,着实分外凄惨不忍,想必遭遇了很不好的祸事。
这一垂眼,顾虑顿时消解了七七八八,黛蓝心头只剩下了无限的担忧,她急切俯下身,查看她的腿伤,“你、你受伤了啊?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呢?你的家住哪儿啊?”
问话的当口,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和纱布,先为她做简单的止血包扎。
衣衫褴褛的少女依然没开口。
她端详审视似的,目光紧盯黛蓝许久,才缓缓出声:“我叫白蓁蓁……”
黛蓝抬眸一笑:“我叫苏黛蓝!蓁蓁姑娘,你方便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
她一语未毕,白蓁蓁却蓦然抓住她的手腕,悲声嘶叫道:“救我!不要抛弃我!我……”
这姑娘不说话时很沉默,说起话又好像变了个人,情绪格外振奋激动。
黛蓝对此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太懂得如何安抚人心,只能笨拙地单手解下肩头保暖的袄子,扬手给这姑娘披上,套好袖口,衣带系严实。
“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
她抬手抚摸白蓁蓁毛躁干枯的长发,富有耐心地一遍遍安慰:“没事啦!没事啦!既然你这么害怕,那跟我回家再说,好吗?”
眼前少女闻言,轻轻点头,双眸噙泪,楚楚动人。
黛蓝将她的双臂绕到肩膀前,两只手用尽全力把她负在背上,好在她这一年经常登山采药,体能力量都得到少许锻炼,驮一个女孩子行走,还不算特别费力,咬咬牙也能做到。
背负一位伤者,竹编的药篓子自然带不回了。
反正今日没寻到什么有价值的草药,扔了就扔了吧,不值几个钱。
黛蓝在心中如是宽慰道。
全身力气都调动起来,她举步往来路前行,额角渐渐汗如雨下,忽而“啪嗒”一声,滴落在少女的手背。
白蓁蓁觉察出后,举袖细致为她拭汗,一边说道:“你真是个好心的人呢。”
到家之后。
黛蓝顾不上自己,先去开炉烧水,给白蓁蓁清洗擦拭。
又找了没穿过的一套新衣,替少女换上,帮她把一头蓬乱的黑发梳理成漂亮的发髻。
通过一番交谈,方得知白蓁蓁本是南边人氏,途遇一伙歹徒威逼胁迫,遂掳至溪华郡一带。期间受尽凌丨辱打骂,最后他们却将她遗弃在深山荒野,任由她自生自灭。
这样的经历,光是旁听,就足以使人义愤了。
一把握住少女水葱般细嫩的手指,黛蓝神色严肃且坚定。
她目光灼灼:“蓁蓁姑娘,不会有人伤害你的!在伤势养好之前,都可以住在我家!等你身体大好了,我再想办法送你回家,如此可好?”
白蓁蓁坐在一张靠背交椅上,面带盈盈浅笑,无声倾听。
通过换衣梳妆,她整个人好似焕然一新,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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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闭月、桃羞杏让的美貌,杏目顾盼时仿佛能摄人心魄,引人不由自主沦陷深渊。
良久,方微弱地张了张口:“好是好的,只是……”
“黛蓝姑娘,我住在这里,你方便吗?”
屋中环视一周,吃用器皿皆为双份,衣架更挂着宽大的男子衣物,她略看一眼便知晓端倪。
“啊!”
黛蓝即刻明白过来,不自觉脸晕红霞,又道:“方便!因为平常只有我和……和我的道侣住,我们可以再收拾一间卧房给你,一点儿也不麻烦的!”
她以为蓁蓁姑娘忧心叨扰二人,忙出言安她的心,然而面前的少女闻言,却调转了话头——
“黛蓝已经有道侣了么?”
关乎“道侣”这个词,乃是交好的秦姐姐告诉她的,修士之间对于爱侣,就是这般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