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再次咳得像一只虾,紧紧的蜷起来,又再弹开。
其他人不得不把他绑在床上。
祝玉燕得知他会这样一直呛到死为止,她大叫:“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他!”
救治的医生是个军医,他说:“救不活了。最好的办法是给他一刀,让他快点死,别活着受罪了。”
祝玉燕下意识的摇头,这不行!
医生说:“那就用药,让他少难受点,死得轻松点。”
祝玉燕僵住了。
理智告诉她,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处理了。
苏纯钧替她下决定:“就这么办吧,给他用药,让他轻松点去。”
医生点头:“行,你们先出去吧,我这就用药。”
苏纯钧就把祝玉燕给挟出去了,临离开前,她看到医生拿了一个烟锅,打开一个盒子,挖了一块膏放上去。
那是!
她明白了所谓的让他死得轻松点的办法是什么了。
后面她就再也看不到了,她被拉着,渐渐离开了那个房间,离开了那条走廊。
二十分钟后,医生来说:“人已经咽气了,也收拾干净了,你们要不要再去看看。”
二十分钟后,她再回到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已经变得干净多了。
有人在拖地,拖干净那些血。
床单换了新的,洁白干净。
于英达脸上的血都被擦干净了,头发也梳整齐了,衣服也换了一身。
他闭着眼睛,表情有一点点扭曲,但大体上是温和平静的。
她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医生摇头:“他不可能说得出来话来的。”
祝玉燕照着她所保证的,以女儿的名义替于英达下葬立碑,她穿起了丧服。
苏纯钧陪她出席了冷清的葬礼。
她说:“等以后和平了,我就收养孤儿,收养一百个,全都姓于。”
苏纯钧点头:“收养两百个,剩下的姓苏。”
祝玉燕笑了一下,说:“干脆收养四百个,姓代的一百个,姓张的一百个。”
苏纯钧:“姓祝的呢?不能忘了祖宗啊。给祖宗个面子,姓祝的两百个。”
两人手牵着手,摇一摇,许下了关于未来的承诺。
7月30日
苏纯钧看着眼前的地图和名单,陷入了沉思。
祝玉燕在他旁边说:“最重要的那一份就是山本的请愿了,不过当时我担心要是带不出来被搜出来的话会更糟,就把它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