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燕就跟金茱丽把书桌翻了个底朝天找车钥匙,还找到了一把手,几枚手里剑。
祝玉燕前世看日本漫画时知道手里剑,但她真的认识这个东西还是在苏先生的教导下。
苏先生说这是日本的暗杀刀具,非常危险。
他拿给她看,手里剑被握在手里的时候,刀尖是可以几乎完全隐藏在指缝中的,而且它有棱,这样刺中人体后会形成星状的伤口,会持续出血,伤口会慢慢撕裂扩大,除非手术缝合,不然很难自愈。
就像枪伤,枪伤也是崩裂开的伤口,会持续出血,伤口会撕裂扩大。
祝玉燕把枪拿在手中,拿上车钥匙,带着金茱丽离开。
刚出门,她就察觉到视线!
她敏锐的往外看,见一个人盯着她们看了一眼,竟然矮半身又原路退回去了。
是个男人,但他没有大叫,也没有发出警报。
祝玉燕挡住金茱丽,一时头脑风暴不知道该马上跑向外面,还是退回到屋里。
反倒是金茱丽拉着她继续往外走。
金茱丽轻声说:“没事,我跟你说过的,他们看到我都会当成是没看到。”
她曾经在这条木廊上爬行,浑身赤着,血不停的从她身上流下来,她向外爬,向看到的每一个人求救。
但所有人都避开了她的视线,转过头去,离开了。
其中有中国人的保镖,也有来拜访山本的白人青年。
山本用一次次的事实告诉她,在这座房子里,不管是她的同胞,还是她喜欢的英国人,都不会救她。
能救她、帮助她、给她治疗的只有山本。
她只能依赖他。
她拉着祝玉燕往外走,一直走到外面的庭院里,都没有人冲出来抓她们。
祝玉燕这才明白在这座宅子里,金茱丽是一个隐形人。
每一回,山本都告诉她,他有多么看重金茱丽,仿佛她是一个重要的人质,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但金茱丽真正体会到的是没有人会看着她,她像一颗无足轻重的小石头子,被踢开,被踩踏,都无关紧要。
他们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山本的汽车,它就停在棚子下。
祝玉燕用钥匙打开车门,先让金茱丽上去,她再上去,打开发动机的箱盖,插入钥匙,发动了汽车——要不是苏先生教过她,她可真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个时代的汽车。
幸好剩下的问题就没问题了,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实在太大之外。
在夜色中,声音像是被放大了,扩散了。
这让祝玉燕的心跳也跟着快起来。
她从汽车里找到了通行证,一个个摆在车窗前。
然后挂档,把车倒出来,向大门开去。
她开得有点快。
不是她心急,而是这个车给油很足,一启动就速度很快,一路呼噜噜的向前跑,车轮滚滚,压着地面上的石子路,让她的心也跟着一蹦一蹦的。
天很黑,她不太熟这里的路,所以一路开过去,什么草坪、造景路、羊肠小道、木造路,等等,她都是直线开过去的。
她之前进来都是由人领路,走的是木廊和洞门,是绕着宅邸的边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