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到发现是军医,马上说:“可能还有救!”
她让开来,但军医并没有继续心脏按压,而是听他的心跳呼吸,按他的脉博,看一看眼睛,就对她说:“人已经死了。”
她说:“但是!”
一个军医柔和的对她说:“太太,人已经硬了。”
她怔住,忘了自己刚才碰到他的时候,他是冷是热。
军医轻轻叹了口气:“可能是吓死的,他们不懂,就害怕抽血。”
“太太,您别难过,这都是这人命不好,胆子太小了。”
另一个军医过来,把一个东西给她,然后两人就把她一起从这里拉出去了。
一直到回到楼上,她站在卧室里,才发现手里的东西是那只手表。
天花板好像跑到了脚下,地板跑到了头顶上。
她不知道她晕了过去。
苏纯钧听说那个士兵的事后立刻赶回卧室,发现祝玉燕坐在沙发垂着头,他刚想过去安慰她,就发现她好像没了意识。
他吓得赶紧高声叫人:“快来人!”
“别叫。”祝玉燕在混沌中仍一手按住身边最近的这条胳膊,他总是在她身边,就是这个位置。
“我休息一下,我没事。”
眼前一阵白一阵黑,什么都看不清。
但她没有说,静静的倚着身边这个人。
她不能再吓着他了,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太多了,她不能倒下,他一个人撑不过来的,她必须撑住。
一会儿就好了。
一会儿就恢复过来了。
她靠着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失序。
只是暂时的。
慢慢的,眼前的东西有了形体。
她慢慢的看,慢慢的想。
这是桌子,那是柜子,眼前的是……地毯上的花纹。
恢复过来了。
手下的是他的手。
他的手在抖。
她用力握了握,声音更有力了一点:“我真没事,就是没吃晚饭,刚才有点低血糖了。我这边的事都忘完了,灵堂布置好了,明天我收拾一下书理的东西好交给他的家人。”
她问:“书理……离开前,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在离开前,是醒着的吗。
他知道他要死了吗。
苏纯钧进去之后,军医给赵书理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他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