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盼望着杨小姐能问起这个相机,他还要替她拍照片呢,女学生都喜欢拍照片。
他期待的望向杨小姐,发觉杨小姐扭过头,似乎……翻了个白眼。
她真是俏皮又可爱。
柯正笑道:“杨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杨玉燕:“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是不可能接受杨虚鹤这个罪犯做父亲的,想到他就令我恶心。”
柯正没想到在杨小姐心目中,其父竟然已经是罪犯了。
他艰难的说:“杜先生也只是控告,警察局还没有受理,杨先生也还不是罪犯,关于他拐骗杜小姐的事,可能只是谣传。人人都知道杨先生与杜小姐是因为爱情而结合的,这是非常让人羡慕的!”他真希望杨小姐也羡慕这样的爱情故事啊。
可惜杨小姐显然一点也不羡慕,她张着灵动的大眼睛狡黠的说:“谁能证明呢?现在杜老爷控告杨虚鹤,而杨虚鹤在大牢里,他再也不是受人尊敬的大文人了,而是臭名昭著的拐骗犯。叫我说,你应该在报纸上大骂杨虚鹤,这样才更容易挣来名声与好处。”
柯正没想到杨小姐竟然如此调皮,连亲父的安危都能拿来开玩笑,苦笑道:“杨小姐,现在大家都更喜欢看痛骂政府胡作非为的文章,我要是那样写,是没有人会看的。”
杨玉燕压低声,仿佛恶魔的耳语:“杨虚鹤能获得现在的地位,正是因为他吹捧官员们啊。”
柯正听了这恶魔的耳语,心中一动。
似乎确实是如此啊。
骂政府的话固然可以得到民众的欢呼,却与钱包无益。像杨虚鹤这样事事捧政府的臭脚,虽然引人垢病,与清白有损,却更有助于提升社会地位。
要是杨虚鹤没有下海写那些黄色文章,这回抓人也抓不到他身上去。
他只要不像杨虚鹤犯错,靠吹捧政府的举措,说不定能更快的达到自己的目标。
短短一瞬间,柯正就转变了思想,醒悟了光明大道!
他念头即转,打定主意,再次询问杨小姐,用意却完全不同了。
他说:“杨小姐,你果真对杨先生痛恨至极?”
杨玉燕:“恨之入骨。”
柯正:“那假如我要以你的名义将杨先生的种种恶行披露于世,你可敢吗?”
杨玉燕瞬间退缩:“我一个小女子,只有当着像您这样受人尊敬的先生的面才敢放胆直言,假如被人知晓我痛骂亲生父亲,岂不是要遭天打雷劈?人人都要来骂我了,不行,不行。”
柯正见她退缩,更要用言语逼迫:“杨小姐,正是你的话才让我改了主意,你现在又不肯干了,置我于何地?难不成你刚才所说的都是假的不成?”
他做出不信的样子,杨玉燕赶紧表白:“怎么会是假的?杨虚鹤的许多坏事我都知道,全是真的!”
柯正双眼陡然放出精光,心中大快不已,赶紧柔声问:“杨小姐,你还知道杨先生的哪些坏事?”他一边掏出笔记本,一边盼着杨玉燕多说几句。
杨玉燕犹豫:“这个……”
柯正巴望着能多听一些内幕,此时就肯发誓:“杨小姐,只要你告诉了我,不但可以揭露杨先生的真面目,还大众清明,还可以教育世人,令他们以此为镜,规矩行事。我也可以假托从别处打听来的,不说是你告诉我的。”
杨玉燕:“你不会骗我吧?”
何正还想着日后还要来见她,痛快答应:“我发誓,对杨小姐你绝无一句虚言。”
杨玉燕早就想给杨虚鹤泼脏水了,要不是现在没网络,她早上微博暴料了——其实以前她就在网上暴过亲爹包小三的料,可惜大概是人人都多见不怪了,并没有给亲爹造成什么损失,让她气得半死。
杨玉燕当即便道:“其实,杨虚鹤为人阴险狡猾……”
她对杨虚鹤了解不多,要泼脏水只能发挥丰富的想像力,而她的想像力也十分有限,只好把许多曾经耳熟能详的新闻故事套在杨虚鹤的身上,于是杨虚鹤只好变成杨强东、杨克林顿、杨查尔斯。特别是杨克林顿和杨查尔斯的故事,叫她说的一波三折,动人心魄。她与杨玉蝉自然变身成了杨哈里与杨威廉,或是杨第一之女。祝颜舒自然就成了祝戴安娜,祝希拉里就算了,不符合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