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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将离职申请书递给张子豪的时候,张子豪将离职书又还给了她。
他说,哪怕她重新去学校,也没必要现在就离职,她依旧是旎嫚集团的员工,可以以兼职的方式。
林婳也确实喜欢这份工作,在帝都大学求学的同时,还能够留在旎嫚集团上班,也的确两全其美的事情。
电话中温母先是跟林婳客气了两句,随后笑着说,“婳婳,伯母这会儿就在旎嫚集团对面的一家咖啡厅喝咖啡,你能不能下来陪伯母说会儿话?放心,子豪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这就是有话要跟她说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林婳自然不可能不答应,她笑道,“好,伯母您稍等一下,我这就下楼。”
十五分钟后,林婳走进那家叫博雅的咖啡厅。
一进咖啡厅,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上的温母。
她今天穿了一件咖啡色的呢子大衣,头发是棕色的大波浪卷。
明明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这么看起来似乎连三十岁都不到。
反而身上多了年轻女人没有的韵味。
见到林婳进来,温母笑着朝林婳招了招手,“婳婳,快来坐。”
林婳走过去,礼貌的朝温母问好,“伯母。”
温母笑着说,“别站着,快坐,想喝点什么?哦,对了,你现在不能喝咖啡,服务员,给她拿一杯鲜榨果汁来吧,另外要一份黑森林跟两个布丁。”
林婳坐在温母对面的椅子上,笑着问,“伯母找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温母笑了笑说,“听时玙说,你已经跟秦砚办完离婚手续了?”
林婳点点头,“对。”
温母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继续道,“时玙那个孩子,是个实心眼的,早就跟我说要娶你了。”
林婳再次点了点头,“嗯。”
温母问,“那婳婳,你又是怎么想的呢?你想嫁给时玙吗?”
林婳一怔,随即点点头,她神色认真的说,“伯母,我想跟温时玙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温母笑了,她轻笑着摇摇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怀着秦砚的孩子,说这些,合适吗?”
林婳愣了一下。
温母继续道,“很抱歉这么直白的把这种话说出来,但我是时玙的母亲,有时候就必须出面当这个恶人。以前我从来没有阻止过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哪怕你现在跟秦砚离婚了,跟时玙在一起,我也不会阻止,但不能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婳婳,你肚子里怀着秦砚的孩子,那你这一辈子,就不可能彻底的与秦砚摆脱关系。
如果你觉得我这话说的不对,可以反驳。”
林婳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摇摇头,她说,“你说的对,只要我怀着秦砚的孩子,这辈子就不可能跟秦砚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点,我无话可说,也无法反驳,但是真正脱不开关系的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跟秦砚,而不是我跟秦砚,他们是血肉相连的骨肉亲情,但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