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说:“如果我想死,也不会用饿死的方法,所以现在,请你立刻滚出去。”
秦砚笑着说,“婳婳发火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林婳咬着牙忍了再忍,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她端起放小笼包的盒子,一股脑的全部扔到秦砚的脸上。
她说,“秦砚,你不觉得自己现在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很恶心吗?”
小笼包的汤汁洒满秦砚胸前一身,他的也不在意,只拿起纸巾轻轻擦着。
林婳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滚,她问,“你到底想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看到林婳的眼泪,秦砚瞳孔猛缩,他仍掉了手中的纸巾,去帮林婳擦脸上的眼泪。
林婳挥开他的手,哽咽道,“别碰我!秦砚,你跟昨天晚上那些想要糟蹋我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秦砚眼角泛红,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脸上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好一会儿,他问,“如果昨天晚上换成表哥,你是不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反应了?”
林婳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泪,说道,“你果然跟温时玙没法比,你一点都比不上他,也一点都不了解我,一点都不。”
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拉扯着秦砚的心脏,他咬紧了牙关,好让那种剜心一般的疼痛过去。
好一会儿,秦砚像是刚刚经受了一次酷刑一般,他说,“婳婳,明明我也爱你,我那么爱你。”
林婳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说,“秦砚,你居然说你爱我,你这算哪门子爱啊?你知道一个正常的男人,爱一个正常的女人的方式是什么吗?是爱慕,是克制,是欣赏,包容与付出。可是你呢?你是打压,是践踏,侮辱和玩弄,从一开始,你对我,就不是爱,而是一种近乎虐待的摧残。
秦砚,这些都不是爱,你给我的也从来都不是爱。”
秦砚闭上了眼,他当然知道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他不想步入父亲的后尘,不想将自己的一切情绪任由一个女人拿捏,所以他反抗过,甚至企图折断林婳的翅膀,逼她变成一只听话的金丝雀,这样,他就永远不会受制于感情,也就永远不会受制于林婳。
可是他忘了,人心是没办法驯服的,更是没办法控制的。
就如同他,哪怕万般的不情愿,清冷克制,却一样不得不眼睁睁的冷静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沉沦,一点点的越陷越深,最后宁愿匍匐在地上沦为尘埃,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也不肯放手。
秦砚说,“婳婳,我想的,我想像一个正常的男人那样爱你,包容你,付出与欣赏,可是婳婳,你会给我机会吗?”
秦砚摇摇头,他眼尾发红,伸手轻轻捧起林婳的脸,眼神温柔又克制,潋滟多情却难掩疯狂,他说,“可是婳婳你给我机会吗?你不会的,从我走错第一步开始,你就不再给我机会了,在你心里,我早已经被判了死刑。我知道恨我,我也同样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混蛋事,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事情我已经做过了。”
秦砚说完这些,眼神突然一变,变得疯狂又偏执,他说,“我会给你报仇,我也会帮你出气,但是婳婳,别离开我。”
他咬着牙,痛苦又克制,“我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