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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继续在雨中前行。
大概半个小时后,车队走到一座桥前面,前面的车停了下来。
张虔接完一个电话后,回头对秦砚说,“前面的桥被暴雨冲断了,我们现在没办法过桥。”
秦砚眉头蹙起,他现在只想赶紧赶到明敏的庄园见到林婳,谁知道居然会突然下起了暴雨,甚至连桥都冲断了。
秦砚说,“绕路走。”
张虔对着手机里的人说了秦砚的要求,片刻后,张虔再次回头对秦砚说,“秦总,这座桥是通往敏老爷庄园的唯一一条路,如果绕路,最起码要多出四个小时的车程,而且,因为都是山路,可能有非政府组织在山路上盘踞,非常不安全。”
秦砚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表,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四个小时后,天都已经黑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敲打在车窗上,让人莫名的烦躁。
秦砚问,“桥损坏的程度有多严重?”
张虔说,“这座桥原本就经常坏,每次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修好,所以,大多数的百姓都是做轮渡过江,可是这会儿大雨,轮渡师父都休息了,没有人愿意出工。”
秦砚抬头看向窗外的大雨。
这雨下的又大又急,一点都没有停止的痕迹。
他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林婳的电话。
依旧是无人接听。
张睿的手机也是如此,片刻后,秦砚问张虔,“手机定位现在还在明敏的庄园吗?”
张虔点头,“是的,还在。”
秦砚说,“下去买一艘或者租借一艘轮渡,不管多少钱,我要立刻过江。”
张虔不敢耽误,立刻推开车门亲自下车去办。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张虔弯腰敲响了秦砚的车窗。
车窗降下一半,露出秦砚的半张脸,张虔说,“秦总,已经租借了一艘轮渡,您现在就要渡江吗?”
秦砚淡淡应了一声,推开车门。
张虔连忙替秦砚撑好伞,不远处江水翻滚,完全不输奔腾的海浪。
大雨还在磅礴而下。
秦砚说,“上船。”
张虔看着翻腾的江水却有些担心,说道,“秦总,要不我们再等一会儿吧?等雨停了,我们再渡江?现在真的太危险了,不仅仅是浪大,而且天太黑了。”
秦砚说,“我们等得起,婳婳跟你哥等不起。”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轰隆一声。
张虔被震的浑身一颤,“打雷了?”
秦砚脸色沉了下来,他说,“不是打雷,是对面的炮声。”
张虔的脸色顿时一变。
秦砚:“上船。”
张虔也不敢再耽误,立刻指挥着其他人登上了轮渡。
雨水倒入翻腾的江水中,瞬间被江水淹没,好在秦砚带来的人中有人会开船艇,轮渡自然也不成问题。
大江对面炮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集,看样子是有人想浑水摸鱼抢占地盘。
秦砚面上平静,心里却急得不行,他问张虔,“轮渡要多久到达对岸?”
张虔说,“比走桥上要慢很多,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
眼看着对面的陆地已经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突然,一发炮弹毫无预兆的落进了江水中。
张虔一惊,大喊,“保护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