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她好,她一个二嫁之妇,能入我谢家已是天大的福分。”
“我觉得这福分晚表妹不需要。”
“你懂什么,她一个被前夫抛弃的女人,能找到像我这样的好人家,已经是她的造化。我若不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根本不会理睬她!”
“放你娘的狗屁!”
一声怒喝,让画舫上的其他三人都吓了一跳。
万玉如和于宝珠满脸的震惊。
虞晚眼眸微微发亮,是找到同类的眼神。
谢冠清也被谢竟遥这突如其来的粗口震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谢竟遥,你……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气得浑身微抖,手指着谢竟遥,眼神有些阴冷。
谢竟遥却毫无惧色,他上前一步,逼近谢冠清。
声音压低了,但奈何画舫只有这么大,虞晚和万玉如她们又偷偷竖着耳朵听,将谢竟遥的话听了个分明。
“你嫌弃表妹二嫁,难道你自己不也是二娶?”
“前头那位嫂子好端端入了表哥府上却是突然缠绵病榻病倒,说不定是堂哥你克妻。”
“有克妻的名声在,偌大的盛京哪个勋贵人家敢把女儿嫁给堂哥你呢?”
要不是看谢冠清气的脸都白了,虞晚真想当众给谢竟遥鼓掌。
她给谢竟遥使眼色。
兄弟,会说就多说点。
谢竟遥大概也是看出了虞晚的意思,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意。
“你、你——”谢冠清“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失声怒道:“你……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如此污蔑于我?”
谢竟遥冷笑一声,“证据?堂哥,当时府里的那些传言难道你都未曾听闻?嫂子婚前可是身康体健,入府后却一病不起,这难道只是巧合?”
虞晚在一旁听着,心中给他补了一句。
当然不是巧合。
瑛王府的慧安县主是因为接受不了丈夫对女子没反应,喜好男风的事实才抑郁而终的。
但显然这件事谢竟遥不知道。
虞晚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康平侯府还藏着什么猫腻。
在外人看来,康平侯府的嫡长子谢冠清绝对是个难得的夫婿,这也还是在慧安县主的热丧期。
等丧期一过,哪怕谢冠清是娶填房,上门说亲的应该也不会少。
否则就算是李莫清居心不良,康平侯夫人也不该如此着急谢冠清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