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幅出自名家之手的水墨画卷,既有文人的儒雅,又有仙人的清冷飘逸,让人移不开眼。
门房看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询问:“不知公子是……”
盛京城多是达官贵人,他们做门房的一个都得罪不起,只要看到这般贵气逼人的人,都会十分恭敬谦逊。
云觞眸光平淡:“云觞,冒昧来访,多有打扰。劳烦通传一声,我来接虞晚。”
门房听到“云觞”这个名字,有瞬间的愣神。
不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多了些审视,“原来你就是云觞。”
语气比方才差了许多。
云觞眉头微蹙,便听门房道:“你走吧,小姐不会见你的。”
底下的福伯一听,下意识的道:“为何?”
门房看了眼云觞,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如此贵气的人,竟然只是一个穷书生。
他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咱们国公夫人一早就吩咐了,若有名唤‘云觞’的找小姐,不能放进府里,至于是何缘由,我们也不知道。”
“我们只听吩咐办事。”
福伯急了,“怎能没有缘由?你们国公府的小姐可是我家公子的夫人,夫人回娘家多日,公子如今来接你们怎么能将他拒之门外?”
门房也恼了,“你这人是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说不能进就是不能进,走走走,别挡着国公府的道儿。”
福伯上过战场,还留着那份急躁,当下就忍不住想与门房辩解。
“福伯。”云觞嗓音清冷平静,“既然是国公夫人的命令,定是有缘由的,不必为难他。”
“先回去吧,我们改日再来。”
福伯看了眼国公府的大门,不解又气恼。
“好端端的,怎么就将自家姑爷拒之门外?”福伯小声嘀咕,“难不成是安国公夫人觉得公子配不上安国公府的嫡小姐?”
云觞落在楼梯下的脚步一顿。
片刻后,他若无其事的抬步走上马车。
……
此时,国公府内,虞晚丝毫不知云觞方才来过。
安国公夫人正在看着丫鬟给她梳妆打扮。
“晚儿,难得今日你表姐表妹约你出去逛街,娘定要将你打扮的极美。”
半柱香前,安国公夫人吩咐丫鬟给她梳妆打扮一番,说万玉如她们约她同游碧灵湖。
安国公夫人难得愿意放她出去,虞晚自然没有拒绝。
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打牌舒服,出去游湖赏景晒太阳同样舒服。
“姑娘,好了。”惜竹的声音响起。
虞晚收回心思,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惜竹的手艺要放在现实世界那绝对是明显御用级别。
她一头乌发被精心梳理成一个复杂而华丽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羊脂玉簪,玉簪上镶嵌着圆润的珍珠,显得贵气优雅。
旁边还别着几支小巧的蝴蝶金钗,金钗上的蝴蝶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妆容清新淡雅,眉如新月,用黛色轻轻勾勒,更显温婉大方。
虞晚对原身的定义一直是“清新可爱小白花”,但经过惜竹的妙手,她今日都快成“端方优雅的芙蓉花”了。
别人不知道,她反正是被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