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密室里的龙袍的确是轩王想送给文景帝的生辰礼,他便是惦记那个位置,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
只是此时这件龙袍被翻出来,实在不合时宜。
襄王阴阳怪气的说:“生辰礼?五弟,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孩童?你把这些东西藏在密室之中,书信、兵器、毒药,桩桩件件可都是谋逆之证!”
“你闭嘴!”轩王头也不回的愤怒咆哮。
襄王反唇相讥,“你敢这么干还不敢让人说?”
文景帝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眸色沉下去。
察觉到文景帝的不悦,轩王和襄王同时闭嘴。
轩王往文景帝的方向膝行几步,连连磕头,“父皇,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那些书信都是正常往来!”
襄王轻嗤,“你是大昭的王爷,有什么非说不可的事要与他国之人通信?”
“别不是想要通敌卖国。”
轩王这次只扭头狠狠瞪了眼襄王,便一脸哀求的看着文景帝。
“父皇,儿臣的确做下不少错事,但儿臣绝无谋逆之心啊!”
文景帝面色阴沉,眼神如刀般在轩王身上刮过,“书信内容究竟为何?苏沐,呈上来。”
苏沐恭敬应声,将整理好的书信递给徐海福。
徐海福捧着,呈给文景帝。
文景帝快速浏览,眉头越皱越紧,“这些书信虽无明确谋逆之词,但涉及朝中机密,你作何解释?”
轩王额头冷汗如雨下,“父皇,儿臣……儿臣只是想多了解些局势,以便更好地为父皇分忧,绝无泄露之意。”
“好一个为朕分忧。”文景帝沉怒的笑出声。
猛地拍桌。
震得桌上的茶盏都晃了晃。
“你那密室中满屋的兵器、毒药作何解释?!”
“父皇,那些兵器是儿臣偶然所得,本想上缴朝廷,却因疏忽一直搁置在密室,至于毒药……”
轩王急切地解释着,眼神中满是惶恐。
“毒药……”
“不必说了。”文景帝直接打断他的话。
从龙椅上站起身,眸光凉薄,“传朕旨意,轩王居心不良,行事不端,即日起废除封号,幽禁府邸,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府内半步!”
轩王眼瞳一缩,“父皇,儿臣知错——”
然而文景帝已经大步离开御书房,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轩王如遭雷击,瘫倒在地。
其他皇子们神色各异,有的暗自庆幸,有的则面无表情,心思各异。
舞弊案最后以轩王被幽禁结案。
宸王出宫后便派人将云觞请到了府上。
他命人上了府里最好的茶——雀舌。
此茶产于云雾缭绕的高山之巅,茶树终年受云雾滋养,芽头细嫩饱满,形似雀舌。
下人将茶端上,精致的茶盏中,茶叶根根挺立,在热水的冲泡下,缓缓舒展身姿。
云觞端起茶杯看了眼,心中便有数了,抿了一口问道:“王爷,皇上如何处置的轩王?”
“废除封号,幽禁王府,若无特赦,终身不得出。”
他说完,皱了下眉,“父皇已经定了轩王的罪,恐怕就无法利用此事对付齐王了。”
云觞放下茶杯,神色淡淡,眸中却闪过一抹锐利,“殿下忘了吗,从那些死士身上发现的最重要的把柄,还捏在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