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荞看向周澍的目光,不自觉地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这样的情绪有时候真的另周澍深感无力,因为无论他怎么做,唐荞看他的目光,总是遗憾的,像是缺失了什么,而这种缺失,永远是他无法弥补的。
“荞荞,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幽暗中,谁也没有动,唐荞依旧背抵着门,周澍依旧压着唐荞的身子,不让她逃开。
要什么?
她要什么呢?
七岁以前想要很多很多的钱,买好多好多自己喜欢的东西,衣服或者是糖果。后来,想要很多很多的爱,那时候最讨厌唐婉,因为她没了钱也没了爱。
而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要什么。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周渝说,这样的话文艺青年说出来才像话,她们这样俗气的人一开这样的口,立马就了。
所以,周澍的问题,她回答不出。她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她要的是什么。
“荞荞,你想要什么?”
周澍的话近乎哀求,贴近的脸上是明显的失落。
只要她要,想尽一切办法他也都会去给。但是,她要什么呢?
她不要他,从来都不要他。
周澍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良久,周澍放开唐荞,退后一步。
“先进屋吧。”
弯腰捡起唐荞掉在地上的钥匙,钥匙扣上吊了一只大的炸毛的卡通猫,周澍认得,唐荞曾经三更半夜还挂着电脑上看的卡通。周澍笑笑,拿着钥匙将门打开,唐荞低着头跟在后面进了屋子。
周澍开了灯,率先走到饮水机旁边倒了杯水,没有再看唐荞,而是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像是不够般,周澍又连续喝了两杯,才放下杯子,然后离开饮水机直接上了楼。
而唐荞,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低着头,直到周澍离开,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唐荞拿着包包的手越握越紧。
有些虚脱般,唐荞将自己仍进沙发,包包扔在脚边,然后对着一室的冷清发起呆了。
大概是因为喝了些小酒,绝对是因为喝了点酒!
这天晚上的唐荞,既没有偷菜,也没有上天涯或是抠抠。她觉得自己有什么没想通,又像是想通了。
她就这么一直坐着,对着空气眨巴眼睛,而周澍,进了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唐荞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了很久,久到两腿如针扎般的痛感传来,唐荞才挪了挪身子。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相当重要的事。
伸伸腿,唐荞顾不上那针扎般的疼痛,将脚边包里的手机掏出。
“虞舟,你老实告诉我,那天周澍喝酒是为了什么?”
唐荞遇到什么事的时候,会问虞舟,会问周渝,甚至会问她姥姥,但丛为不肯直接问周澍,哪怕周澍才是事件的主角。
“他没说,但我猜,与你有关。”
呵,他倒是挺会猜,他怎么不猜周澍是个男的。
咬咬唇,唐荞正在想措词,她在考虑是先骂虞舟一顿还是先骂虞舟一顿。
今天晚上,是水深火热的一个晚上。
她被人流氓了,但她却不敢对那个对她流氓的人怎么样。此时她心头有千万种情绪,却没有一种是被流氓后的愤怒。
她……也疯魔了吧。
第二十五章三个吃货,一台戏
人生啊,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犯太岁。
唐荞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上庙里拜拜,必须得给菩萨捐多点香油钱,好洗一洗自己身上的浮夸。
如果说周一是痛苦的,那么周二,对于唐荞来说,就是十分痛苦的。周一的债,注定是要周二还的。
星期二的早上,唐荞醒来,一如既往的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周澍,愁着脸纠结了半天之后,什么也没干的轻手轻脚起了床。但是,最另唐荞痛苦的还是,周一被流氓的她大抵上算,可以说是不痛快的,但是流氓的周澍,到底是痛快还是不痛快呢?昨天晚上,他们到底是愉快还是不愉快?
唐荞别别扭扭的给周澍煮好粥,关了火,今天早上则连吐司都没有拿提着包就上班去了,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