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恂笑容更深,扣住楚召淮的手,心中的觊觎不再压抑,直勾勾注视着楚召淮,恨不得将所有阴暗想法在此人身上付诸行动,可动作却极其轻柔唯恐弄疼了他。
“你懂……”
还未说完,楚召淮耳根通红,索性豁出去了,反正也就挨一顿嘲讽罢了:“……我还能怎么样?”
姬恂一顿。
“那拔毒的药出了问题,我要是不帮你早就不举了,到时无法延绵子嗣,王爷定会怪我。”楚召淮不敢看姬恂,不想将那晚主动坐上去之事说出,总觉得羞耻难堪。
他近乎语无伦次:“我我身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只是略尽本分,更何况那药本就是我医术不精导致的后症,出手相帮理应如此,王爷不必愧疚。”
姬恂眸瞳缓缓收缩,怔然注视着他。
医者本分?出手相帮?
延绵……子嗣?
若是换了旁人,楚召淮也会如此以身解毒吗?
乍一浮现这个念头,姬恂眼睛几乎瞬间出现狰狞的血丝。
楚召淮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脑袋好像咕嘟嘟冒着热气,一通胡言乱语下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正面红耳赤着,姬恂突然轻笑了声。
楚召淮眼瞳带着水雾,小心翼翼抬眼看他。
姬恂眉眼带着笑意,却不像愉悦,反而带着些许自嘲。
楚召淮一懵:“王爷?”
“本王忘了。”姬恂放开楚召淮的手,似是无奈地笑起来,低声呢喃道,“……你什么都不懂。”
楚召淮本来还觉得姬恂又要调笑他,没想到却一反常态说出这句不明所以的话。
不懂什么?
方才姬恂好像也说了“懂”啊什么的。
“什么啊?”楚召淮茫然看他,“王爷这话好奇怪。”
姬恂屈指一弹将外头烛火熄灭。
昏暗中,他伸手将楚召淮的乌发拂到枕上,声音又轻又柔,不似寻常那般淡然悠悠:“不早了,睡吧。过几日就要去城外春猎,养好身子到时带你去骑马。”
楚召淮歪头:“骑马?”
上次骑马好像还是小时候。
“嗯。”
楚召淮不太钟情骑马,他欲言又止,见姬恂想走,又怯生生抓住他的袖角。
姬恂回头看他:“怎么?”
“你……”楚召淮还是觉得姬恂这个反应不对。
按照王爷的行事秉性,听到他叽里呱啦一大堆有的没的,要么温文尔雅地说刻薄话,要么光明正大地笑话他。
反应不可能这么安静才对。
楚召淮小声问:“你生我的气了吗?”
姬恂垂在身侧的手指倏地蜷缩,他重新坐回去,黑暗中眼瞳好似带着极其柔和的光,声音也轻得很,像是怕惊碎了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