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对乔馨指指点点。
“打车费也不多,不可能出不起的。分明就是故意赖账。”
“看她穿得人模狗样的,心那么坏。”
乔馨被骂的抬不起头。最后哭着脱下她的戒指:“我把这个抵给你,好不好?”
这钻戒价值不菲,司机才作罢。
周围的人才散开。
乔母搀扶着乔馨,两个人也不知是谁搀扶谁,狼狈的往医院走去。
真巧,在医院门口,碰到了顾澜城。
他牵着妮妮刚出来。
很显然,妮妮的过敏症状在打了一针后迅速缓解。
乔馨和顾澜城的目光相接,乔馨的眼里是哀怨。顾澜城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到乔馨空出来的手指上:“你把戒指给人了?”
乔馨举起自已空无一物的手,苦涩道:“我曾经很珍惜它。我觉得它无比神圣,甚至从不让它碰任何脏水。”
顾澜城脸色愈发的难看。
乔馨曾经很爱他,很依赖他。
可是现在,她对他好像死心了。
就连他们的婚戒,她也能随意给人。
顾澜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说是伤心难过吧,没有。只是好像有那么一丝丝失落。
他的爱情,死了。
他如飞蛾扑火般争取的爱情,最后却如烟花爆竹,转瞬即逝。
乔馨泪眼婆娑,却泪中带笑,自嘲道:“我这个傻子,曾经把生活的所有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为你哭为你笑为你呼吸,最后却发现,原来爱人,不如爱已。你看,你为了你的女儿,就把病入膏肓的我抛弃了。相信你,是多么大的错误。”
顾澜城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明知这段情有毒,可是真正割舍的时候,还是有千万般的情绪。毕竟为这段情,他努力过,拼搏过。
“你呢?”顾澜城反问她。
“我为你夺走念笙的肾,我为你舍弃顾家太子爷的身份时。你在做什么?”顾澜城自嘲的笑了笑。“哼。你从来只看到你的付出,却看不到别人的付出。”
“你爸爸爱你,他病重时你却觉得他是累赘。你妈妈爱你,可你却嫌弃她无能。我爱你,你便觉得我理所应当的应该永远毫无条件的爱你。馨儿,你活的太自私。”
乔馨忽然猖狂大笑:“哈哈。哈哈。我这辈子,是活的自私自利。我不敬父,不孝母。可是澜城,所有人都可以说我自私。唯独你不能。起码,我的心从未有一刻背离过你。哪怕你要跟我离婚,我也为了你,堪堪算计燕鸿笙。将濒临破产的顾氏挽回。”
“那可是燕鸿笙啊。百年鬼才燕鸿笙啊。我哪有胆子算计他。可是为了你,我也算计他了。还把他的命给算计了。你知道念笙有多恨我吗?顾澜城,我哪里对不起你?”
也许是乔馨的话戳中顾澜城最柔软的地方,顾澜城冰冷的脸色有些舒缓。
他忽然就松开妮妮的手,走到乔馨面前,道:“不管怎样,你我现在还是夫妻。我不会对你袖手旁观。先跟我去看病。”
顾澜城拉着乔馨的手离开。
妮妮留在原地阴狠的瞪着乔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