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现在瘟疫不但没能得到制止,反而还加重了,大军无法前行,我们该怎么办?”
赵破虏可是穿越过来的人,这点事难不倒他。
耶律正德也万般艰难。
在这个历史年代,遇到瘟疫,人们通常是等死的。
在老百姓眼里,瘟疫就是天灾。
“赵王,瘟疫这么严重,我们……”
赵破虏笑着摆摆手:“耶律将军不用担心。卢曲,我们军中的草药还有多少?”
那些草药是从山上采集下来的,已经用了一半,还有很多堆积在城中仓库。
“主公,草药虽多,但要沿途解决所有水域的瘟疫,肯定是不够的。”
那是自然,对付一城的河流,就需要成吨的草药,可现在他们所知道感染瘟疫的河流和城池,已经超过上百。
就仓库那点药是无济于事的,顶多再用七座城池就了不得了。
而附近大山中的相关药材,已经全部被采摘光了。
想继续采药,只能远行百里之外。
运输是个大难题,万一遇上大雨,药材在运输的过程中就会变质。
“主公,属下以为,是不是先退兵?”
“退兵?那不是让沈行君计谋得逞了么,小看了我。退兵后,瘟疫不再继续蔓延,天下人就都会觉得我是瘟疫源头。”
这倒也是,可现在进退两难了啊。
赵破虏不慌不忙,先命人给大家上茶,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聊,他已心中有数了。
可其余众人哪里有心思喝茶,最怕瘟疫会绕到自己后方。
到那时候,才真叫进退两难。
河水是一直流动的,瘟疫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停止。
看着这些人尴尬无助的模样,赵破虏只是笑笑:“你们别担心,我们仓库里的药材已经足够用了。”
“主公,怎么可能够用呢?”
高言也说:“主公,从这儿到京师,延绵数百里,当冲城池河流无数,就算全城都堆放了药材,也是不够的啊。”
“可以用熏蒸之法。”
所谓熏蒸之法,就是将少许药材放入香炉中,好像熏蚊子一样,让各个营寨的将士日夜熏闻。
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入药办法,一般针对不能进药的重病患者。
这样来有两个好处,其一,让每个将士口鼻肌肤都能用药,有病的治病,没病的防病。
其二,一个营帐放一个香炉,可以反复使用数十日,大大节省药材的消耗。
当赵破虏说出这个方法后,在场之人都是很懵逼的。
这个方法,他们从未听说过。
这些人中,只有高言对药理比较熟悉,他祖上就是行医的,从小也读过不少关于医理方面的书籍。
只是,赵破虏的办法,高言闻所未闻。
“主公,这招管用么?”
“怎么了,对我还不放心么?难道我会让大军去送死?”
“属下不敢,只是此法从来没有得到验证啊。”
“你们找几个染上瘟疫的病人来,然后在他们的下榻处用药物熏蒸,不要放太多伎俩,两天就能看出结果。”
……
不出赵破虏所料,染上瘟疫的士兵,只用很少量的药材熏蒸了两天,脸色就大大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