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护院的功夫非常厉害,武器打在敌人的腹部,接着又将人从马背上拉下来,拖行了一丈多远,惨叫声传进马车里。
他语气松快:“主子,解决了一个,活捉了一个。”
月檀头皮一嘛,难道另一个已经死了?这两个歹人是来跟他们拼命的?
李景明挑开帘子,问道:“还有没有人跟来?”
柳护院道:“没有,马蹄钉就设了几个,说明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咱们跑了这半天都没有人追过来,估摸着只有两个。”
李景明吩咐道:“马车停下。”
柳护院靠边停了马车,李景明下了马车查看。
柳护院将人拖至路旁,锁住敌人的喉咙,拉开了他的面巾,还不等他问什么,那人就打算咬了舌头下的毒药自尽。
亏得柳护院见识过这些招数,他一下子掐住那人的下颌,捏住脸颊外的两齿根部,从此人嘴里捏出一颗毒药。
李景明下和月檀顿时明白了,这人是不要命的职业杀手,专门干夺人性命的活儿。
柳护院一手狠狠地捏着那人的下颌,一手捶他要紧之处,逼问道:“说!谁指使你来的!”
月檀稍稍撇开脸,不忍心细看。
那人眼珠子爆红,浑身肌肉颤动,抵死不说。
柳护院抄起地上的刀,举刀就往那人手臂上砍去。
月檀余光还看着那边,当即吓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眼睛都瞪圆了。
李景明仿佛察觉到了似的,快速地回身挡住了马车帘子。
一声惨叫过后。
柳护院从此人嘴里问不出东西来,便将他下巴往上一抬,让他吞吃了毒药。
他扔下刀,随便擦了擦手,跳上马车,等李景明也重新上车后,说道:“主子,咱们先回去了。”
李景明应了一声。
月檀乖乖坐好,脑子里却飞速的转动着,猜想方才那两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人,在丝毫试探和谈判都没有开始的情况下,直接派人来杀他们。
她询问道:“您觉得是谁会来要您的性命?”
李景明冷静地将他们遭遇的具体情况分析了一番:“有人追杀我们,人数不多,只有两人,想来是不想留下把柄,但是也不想闹出动静。”
月檀询问:“不知道太子最近如何了?”
李景明略想了想,道:“太子现在正忙着从天灾里面捞钱,应该……”
俩人猜来猜去,都没猜到个头绪。
柳护院坐在外面的车辕上,禀道:“主子,那人身上我摸过了,没留下任何东西,出手利落干净,江湖上这样不要性命的杀手数量并不多。请这样的人也不容易,不是普通世家公子能请得到的。而且我与这两个人交手的时候,听他们的口音似乎不是京城人。”
这就说明,此人家族根基稳,势力大,要么广及京外,要么压根就不是京中之人。
俩人听柳护院这么一说,仅有的一点猜想,都给掐断了。
柳护院先将月檀送进京都,和她的下人们汇合到一起,这才回了端王府。
月檀知道,李景明不会忍太久,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引起如此的轩然大波。
就在年节前后,京都中的戏班子、说书人突然开始讲述当朝太子的奇闻异事,其中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便是他和承恩公府大姑奶奶的各种骚操作。
再加上,从京都中的灾民中传出来的,太子克扣了赈灾银两,又无能的想要隐瞒住这场天灾,一时间,不论这消息的真假,太子的名声也是一落千丈。
天灾的情况,也终于进入了圣上的耳朵了。
早朝上,圣上大骂了包括太子在内的一干臣子,然后责令户部调出全部可调配的税收,全力支援灾情,而这个任务就落在了新上任的户部侍郎李景明的头上。
自打灾情之后,户部开始急速运转,事物越发繁重,李景明忙着收服底下人,处理繁重的事务。
一天之中,倒有大半时间都是呆在户部,偶尔归家,也会带回大量文书亟待处置。
今日,早朝上完,他与往日一样,打算直接在下朝之后,便到户部召集官员布置事务,脚步刚走下大殿最后一段阶梯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叫唤之声。
“李景明、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