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檀领着兰颜姑娘进了院子,进了上房。
李景明和崔曜柘各自打量着各自关心的人,后者起身一笑:“那我就不叨扰你了,我们走了。”
兰颜姑娘合适宜的屈膝辞别。
崔曜柘:“那件事,多谢你了。”
说罢,才领着兰颜姑娘走了。
等俩人离开了,李景明的脸色才冷了下来,他直接起身将月檀摁在椅子上坐着,双手摸上她的腰侧,“怎么伤的?”
他侧头看向燕意:“怎么回事,说!”
燕意缩了缩身子,低声将刚才的事儿叙述了一遍,最后跪下磕头:“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保护好姑娘。”
“燕意,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燕意流露出惶恐的神色:“奴婢知道。”
李景明仔仔细细的检查完月檀的上,淡淡的定下了燕意的去处:“你自己去领罚吧,然后去浣衣处当差。”
月檀蹙了蹙眉:“这个处罚是不是太大了?”
李景明眉间的怒气十分明显,他皱着眉,脸色阴沉:“她没做好事情,便该受罚。”
燕意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愤慨,虽然月檀姑娘的确是伤了,但到底只是小事,为何处罚如此之大?然而,这样的怒火很快就消失在胸腔中,只留下残星的痕迹。
月檀握住李景明的手腕,刚想继续求情,就感觉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她的手窝,她顿了顿,无声的张开口,又闭了起来。
燕意有点无力,她本以为,自己伺候月檀姑娘也有几个月了,在她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却没想到她如此冷情。
最后,燕意只能带着复杂的情感,闷声闷气地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报道。”
说完,她用力地磕了个头,连额头都有些许泛红淤肿,随后默默退下。
月檀有些不忍:“到底是什么事儿,要这么惩罚她?”
李景明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霸道地将他的气息覆盖上去,洗净别人留下的痕迹。
月檀沉默的任他吻着。
等他停下来,脸红心跳,微微喘着粗气,温热的呼吸吐在月檀身上,低声回答:“有些要紧事需要她配合,你不用管。”
月檀不予置否,怏怏的低下了头。
李景明一反常态,并未将前因后果告诉月檀,只是低声交代下人拿着他的名帖,去请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长勤便带着一个灰白长须的太医进来:“主子,大夫来了。”
太医今日来时,听闻自己是给一个丫鬟看病,脸上的神色便有些不太好,好歹他也是有品级的太医,居然是给个丫鬟看病。
但等他被带了进来,看到李景明居然也在这件屋子里,心里就变得十分了然了。
太医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与李景明行了一礼,开口请示:“公子,在下先替这位小夫人把一下脉?”
小夫人之称,不伦不类。
但太医在知道李景明并无正室,且眼前这一位瞧着便颇有荣宠,身份未明之前,也只能够这般称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