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妾是什么?就你这样的,还想当正室太太?我呸!”那女人心中暗喜。
逼急了好,逼急了好啊,虽然没打得月檀,让她当街出丑,但只要她们把国公府几个字喊出来,两人再辩解一番,她的这名声也坏得差不多了。
蔷薇也知道这个道理。
知道那女人若是说出了国公府,就算这事最后弄清楚了是误会,月檀的名声也差了,还可能会受到惩罚。
所以,只能急得心急火燎的去抓那女人,想让她闭嘴。
月檀的心情却像是完全没被这一幕影响,似笑非笑道:“最好,你到了衙门也能这么说,冒充官眷和行骗,依律例是要判多少来着?三千里流放?”
那女人被月檀的语气唬得怔了怔。
不是说,只是个丫鬟出身的通房吗?现在不该心急火燎的澄清自己身份,或者躲在下人后面哭吗?怎么可能如此沉稳。
见月檀不按常理出牌,那女人的底气略微有些不足了:“正室太太打小妾是天经地义!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流放三千里……”
“呵。”月檀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哪家的太太头发会干枯得像稻草一样,穿的袜子不止打补丁,还脏得发灰。”
那女人被捉住错处,慌张地收了收因为打架露出来的袜子,干脆放开嗓子大吼了起来,企图蒙混过去。
“呸!你身上用的都是老娘的钱,要不是那天杀的把钱都给了你,我怎么会穿这种袜子?不要脸的狐狸精!你个丧尽天良的狐狸精怎么不去死啊……”
月檀冷笑两声:“来人,把她给牢牢抓住了,蔷薇你去叫街上的巡捕来。”
“不许去,不许去!没天理了,正房打外室还要吃牢房啊!大伙儿快帮我拦着她!拦着她!”
那女人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出现几声义愤填膺的响应,“这位太太说的对,我们可不能做助纣为虐的事!大伙儿可千万要把这个丫鬟拦住了。”
月檀掐了掐手心,呵!还真是看重她,不止派了这女人来,竟然还布置了扇动群众的钉子。
她抬头,目光冷冷地巡视了一圈:“你们觉得她像是官家太太吗?依照钦朝律例,从犯虽然不用流放三千里,但也是要挨板子的。”
一时间,月檀气势冷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看热闹的都是平头老百姓,最怕的就是惹上官司,见她说得头头是道,立刻让出一条路,让蔷薇过去,还有不少关注后续发展的人,跟在她后面一起去了。
那女人看得咬牙切齿,见情形不对,当即就对那些下人使了个眼色,就想要逃出去。
月檀见状,立刻从马车上把马鞭抽了出来:“别让她跑了!”
那女人身上肉多,闹腾了这么久,又加上一直在嘶吼,力气已经有些不支,几个回合后就被月檀绑了起来。
“啊啊啊!你这个死丫头!你要是敢绑我,我就把你卖到花楼里去!”
月檀不为所动,继续脚踩心口,绑人。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巡捕本来离这里就不远,听到声音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倒也没用多少时间。
正跟月檀这边的人打成一圈的下人们,一听到官差来了,都有些惊慌,有几个甚至直接扔了东西,钻到人群中跑了。
那女人见状,就像是只发疯的母鸡般拼命挣扎,月檀差点被她甩开,幸好蔷薇正好赶到,搭了把手,不然就让她给跑了。
“这是误会,是误会!是我认错人了,姑娘,你放了我吧!我是个官家太太,闹大了实在不好看……”那女人满头冷汗的朝着月檀求饶。
“刚刚还骂得不堪入耳,现在就是误会了?官家太太?呵,大伙可要帮我记住这一条,此人冒充官眷,罪加一等。”
“不是,不是,这都是误会,误会!”见官差已经突破人群走到了她面前,那女人吓得瑟瑟发抖,“都是误会,官差大人这都是误会。”
月檀低声跟蔷薇吩咐了几句,让她把话传给官差,之后便看着官差压着那些骗子去了官府。
直到坐到马车上,月檀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这骗子一看就是有预谋的,数一数跟她有仇的人家,再加上能准确的知道她出门的时间地点,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岳秀了。
月檀坐在马车里,回想起关于岳秀的点点滴滴。
前世,岳秀因为自小就没有母亲教导,经常走街串巷,学了一身九流的技能,她聪明的抓住了表哥李景明想要帮衬岳家的机会,借此进入国公府。
前世,李景明在文学圈子里也是颇有贤名,岳秀也常常陪着他在各种宴会上进出,并因此结识了四皇子。
四皇子许是打着招揽李景明的念头,也可能是本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念头,很快就把岳秀带回了府里做侍妾。
岳秀好似天生就会伺候男人,在四皇子府里颇为得宠,没过几个月,又有了身孕,就这样在四皇子府站稳了脚跟。
怀胎十月,岳秀顺利的生下龙凤胎,直接在子嗣稀薄的四皇子府站稳了脚跟,自己受宠,再加上儿子也受宠,一路从侍妾升为了侧妃。
岳秀并没有满足做个侧妃,她一边控制着已经成为女商人的大姐岳檀,一边拉拢朝臣,还把后宅女子争宠的那套技能教给儿子,让他获得皇爷爷和四皇子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