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手杂的也不知道是被谁推了一把。
结果原本还干劲十足的一人,就这么快不行了。
也因为这,才有了南雁被调动到芜湖工作的事情。
张科长叹了口气,“两边就这么杠上了,现在也不管住院的老厂长,倒是他们两边在别苗头。谁去劝架就骂谁,一点道理都不讲。”
“没报警?”
“不敢报警,怕报警后再刺激到老厂长,万一把人给气没了怎么办?”
老上司,管理无线电厂这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
谁敢担这个责任啊。
南雁点头,“武厂长现在住在哪个病房?”
南雁也不打算休息了,先去探望这个老厂长再说。
张科长劝道:“要不您先休息,备足了精神,明天再去也不迟。”
南雁神色间带着些憔悴,即便正年轻,坐上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也足以消耗掉这一天的绝大部分精神劲头。
“没事,我就是去医院里看看,用不了多大会儿。”
张科长没办法,正想着要不安排车送人过去。
下楼就遇到骑自行车回来的贺兰山。
看到南雁,贺兰山也愣了下。
“行了,我借贺兰山同志的自行车就行。”南雁觉得自己也得买辆自行车。
这年头最佳代步工具,很方便。
贺兰山知
道要来新的领导,但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南雁。
张科长连忙上前商量,“兰山同志,借你的自行车用用,我送咱们南雁厂长去医院一趟。”
他家倒是有自行车,这不是赶上周末媳妇回娘家,把车子给骑走了嘛。
不然哪还用借人的车子呀。
“不用。”
张科长:“……”要不要拒绝的这么直白呀,我不是说了吗?
南雁厂长,这是咱新来的厂长,贺兰山同志你这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送你过去吧。”
张科长还没说出口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行吧,这样好像也行。
瞧着新厂长似乎跟贺兰山似乎认识,张科长也没再说什么。
贺兰山骑车带着南雁去人民医院。
坐在后车座上的人十分安静,在这燥热的夏日里,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里已然是南方城市。
滚滚长江奔流而过。
行政几经变化,但都带着这个年代的特殊,市区建设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