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孝钢最先发现不太对劲。
最近好像都没怎么看到孙厂长来这边。
过去的周末都习惯了人一大早过来,傍晚时候两人说笑着回来。
偶尔他还会在新华书店里遇到,两人各自忙他们的。
虽然没有什么牵牵小手的举动,但不经意抬头看着对方的画面,瞧着还挺和谐。
这种和谐的画面,近来消失不见了。
在接连两个周末没看到孙时景后,吴孝钢终于鼓足勇气去打听,刚敲门进去就看到南雁挂断电话往外去。
“有什么事?”
“没,您有什么事?”
“季主任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真没事?”
吴孝钢连连摇头,他也不敢跟季主任抢人啊。
不过地委这会儿喊领导过去,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吴孝钢有点担心。
南雁也在思考这事,等到了地委才发现没什么大事。
换吴孝钢过来一样能处理,至于为什么非要她过来……
姑且可以理解为季长青那压抑不住的八卦心——
“你跟小孙咋回事?”
南雁觉得,季长青不去广电工作她不服!
“也没什么,就和平分手了嘛。”南雁没什么怨怼,甚至于她觉得由孙时景提出也不错,毕竟自己提出来,可能会更伤人心。
他本来身体就不好。
季长青当然知道这俩人分了,但为啥呀!
好端端的咋就分了呢?
“之前就说过我俩处不长久,他现在有更好的前程,难不成还异地恋吗?”本来就够柏拉图了,隔着千山万水还这么一遭。
算了吧,南雁觉得还是别有这钱柜的好。
“他工作有调动?我怎么不知道。”
制药厂归地委领导,他没得到什么消息啊。
南雁也觉得有点奇怪,但很快就找到了缘由,“估摸着是在首都那边联系了人,走的其他路子。”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季长青感慨不已,“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真要是遇到啥麻烦,那就跟我说,你一个人在这边也挺不容易的。”
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话的人吧,分手走了,这算什么回事呢。
季长青想,这要是自家孩子,他得心疼的做好吃的安慰。
可南雁没事人似的,搞得他也不好做什么。
“多大点事。”南雁觉得季主任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点,“真没什么事,你要是没事的话倒不如好好想想,咱们沧城明年该怎么进行城市建设,半个月前我去海边溜达了一趟,一路过去都是穷得很。”
这么大一个地区呢,难道就这么一直穷下去?
城里的靠近城里的还能捞到一个铁饭碗的工作,那乡下种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