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青对于农药扩产这事十分支持,但又有他的态度。
没必要从化肥厂分出来。
“直接扩产就行,我给你们批地皮。”
沧城化肥厂北边还是大片的荒地,往北继续扩张就行。
季长青处于财政方面如此考量,毕竟地委今年支出过多,再去搞什么农药厂建设还真是有心无力。
化肥厂就不一样了,厂区扩建生产线增加,化工部没有道理会拒绝。
南雁想了想,觉得倒也不是不行,“那成,回头我写申请您把地皮给我批下来。”
这事敲定之后,她打算离开,季长青把人给喊住了。
“知道小孙他继母为什么要来这吗?”
南雁不知道,对孙时景的家务事她也没什么兴趣,想着说您去跟秘书闲扯淡吧,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过河拆桥。
“是啊,为什么呢?”
季长青被这“天真”的语气气着了,这哪像是聊天的样儿?
不过这种事情,跟秘书说又不太合适,不如跟南雁聊,起码口风紧。
“小孙也老大不小了,早些年跟他父亲关系不是多好,这不是调到这边来工作,他继母过来看看,想着缓和父子关系。”
南雁觉得这继母当得也挺不容易的,人家爷俩的事情她都得操心,你要管多了吧,继子不高兴,你要管少了吧外人说你看你这后妈当得,多不上心。
反正就里外不是人呗。
要不咋说上辈子杀人全家,这辈子当人后妈呢。
南雁对这位后妈的来意没啥兴趣,就觉得季主任要是去广电工作,或许会很受欢迎。
闲扯淡了几句,季主任就把人给放走了。
跟南雁聊天没什么意思。
她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
说不定跟她聊工作她更开心一些。
“年轻人啊,工作之余也要学会放松。”
南雁离开的时候听到这话觉得很有道理,然后又从那保温箱里拿了一支冰棍,“我觉得吃冰棍就挺放松的。”
季长青:“……”你这小同志,抢我吃的不觉得有一点点过分吗?
不过这绿豆冰棍还挺好吃,特别解暑。
比吊扇好使多了。
季长青放在保温箱里的绿豆冰棍没几根,上面裹着一层薄薄的纸,因为温差的缘故,这会儿都冒了汗。
南雁跟大院传达室的老同志打了个招呼,脚步轻快的离开。
没曾想出门一拐弯就又看到了孙时景。
另外两位女士倒是不见了踪影,大概率是回去了?
南雁想了想,将冰棍递给人,“吃个消消暑气?”
才刚揭开了一点纸皮,她没吃。
孙时景觉得南雁是真的没心没肺,一如他猜想的那样,那些所谓的要求不过是设置一个门槛,即便是你符合了,她也能提出更高的要求。
换句话说,她压根没打算考虑个人问题,所谓的处对象要求高,就是为了吓走大家而已。
所以,即便是他借着月色说出那些话来,她也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会为此避嫌,或者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要躲避的。
某种意义上,孙时景觉得自己该高兴才是,起码在她眼中,自己不是那小气吧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