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出了什么事?”胡秋云慌了,“会不会牵连到家里?”
原本还因为说漏嘴而紧张的吴孝钢,在听到这话后十分无语。
啥意思呀,遇到事第一个想法是会不会连累家里,难怪领导不想跟家里有联系。
这样的家庭,换作是他也不想有什么牵扯。
挂断电话后,胡秋云慌张的往家去,排队等着打电话的几个人见状,也忍不住好奇心,“高家那闺女出啥事了?”
“我倒是听说了,说之前得罪了个大首长,不会要倒霉吧?”
“谁知道呢,女人家蹦跶的这么高,她不倒霉谁倒霉?”
匆忙回家的胡秋云不知道,伴随着她的离开,南雁倒霉的消息也迅速传播开。
从公社到县城,惹得一众人都慌了神。
钟胜利电话打过去,询问自己在化肥厂的“眼线”孙国兴。
“没啥事,季长青说了,是去工作,具体是啥工作保密,不用担心。”
提着的心又安稳落了下来,钟厂长想了想,“那要是再有陵县这边的人打电话过来,你跟那个小吴商量下,就说不清楚不知道。如果是小高的父母再去电话,问会不会牵连,就说应该不会吧。”
孙国兴年纪大了但脑子还好使,“你这人,咋还这么坏心眼呢。”
也不年轻了,坏主意可真不少。
“虽说儿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贫,但你忍心让高家毁了她?”
但凡高家能讲道理,钟胜利也不会出这主意,但摆明了是娘家不做人。
这样的家庭,未来只会坑害了南雁。
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断绝了这重关系。
孙国兴叹了口气,“她要是个男人,哪用怕这些?”
不过是欺负她是个女同志罢了。
他应了下来,简单跟吴孝钢说了这事。
小吴主任连连点头,“我明白。”那天他就气得要死,等回头再接到高家的电话,肯定圆满完成任务。
这通电话等了有些天,期间陵县那边打电话过来的人还挺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吴孝钢见人说鬼话,将糊弄学发挥到极致。
唯独对段莹莹多说了句,“你安心准备考试,不然你师傅怎么能安心?”
小姑娘红着眼睛抹泪,“我知道。”
窥探到这一幕的高家人慌了神。
“雁儿拿这丫头当亲闺女疼,怕不是真出事了,不然她咋能哭成这模样?”
“是啊,要准备高考了,哪能这么分心?他爹你说咋办。”胡秋云担心,“我怕这回头再影响到小三的考试,听说高考还要政审什么的。”
高家全都来了城里,原本是想着来肉联厂这边问问,谁知道遇上段莹莹出来打电话。
高老黑想起那倔驴一般的小儿子,虽说小儿子跟家里不亲近,但他要政审通不过,那高家可算是真的没了希望。
他想起了头些年,那些知识分子的家里人经常跟他们划清关系。
“咱也登报,跟她划清关系!”
“她是死是活,跟咱没一分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