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贺兰山还是很有印象的,毕竟不远万里来挖人,能不记忆深刻吗?
“他家里头出了事,我在想能不能再挖他一下。”
挖墙脚还是要挖的,尽管这时候出手似乎有些不道德。
但也没事,必要时刻她连脸都可以不要呢。
孙副部对这说法还挺有兴趣的,“什么意思?”
家里头出事是南雁的猜测。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贺兰山的父亲,那位德裔的科学家,在被带去美国之前或许已经组建了家庭。
“贺兰山说他并不知道导师格兰特教授与父亲的关系,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好友,而这次他又是应导师的邀请首次踏足欧洲,我在想贺兰山的父亲是不是隐瞒了儿子什么。”
实际上南雁所得到的线索也不算多。
但她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
南雁想试试看。
“你想把人挖过来?”
“有点想法。”
这也算是撬资本主义的墙脚吧。
但还得领导同意。
贺兰山这个级别的人才,倒也不必直接汇报到国家最高层。
南雁想来想去,跟孙副部说这个就行。
“有信心吗?”
“是对我自己的判断,还是把人挖走?”南雁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但能不能把人挖走,有点难。”
而且是没办法保证的难。
好一会儿,南雁才听到那边的声音,“试试看吧,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好。”
南雁利落的应下。
从大使馆出来回到酒店,已经是一刻钟后的事情。
南雁想了想,去了酒店的咖啡厅,果然在那里看到了贺兰山。
窗边落座的人,无意识地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匙,连有咖啡溅出都不曾察觉。
“贺先生有心事?”
南雁的打搅让贺兰山有些慌张,不小心把咖啡带翻。
狼狈至极。
南雁多少有些歉意,这人犹如惊弓之鸟,虽然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但她的兴奋并没有多少。
服务生过来收拾了桌面。
贺兰山看着站在那里的人,改良的中山装被一件毛呢大衣所取代,里面是一件单薄的针织衬衫。
还是那么一张面孔,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她和自己平日里见到的那些华人女性不一样,没有那么爽朗的笑容。
“我脸上有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