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了,放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这就让人费解了。
到底啥意思?
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这事。
褚怀良感慨万千,“我这一顿打也没白挨。”
南雁白了他一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这手受伤是假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当我物理白痴吗?
南雁没再搭理她,下午她要去一趟省革委会,把自己的劳模奖状领回来,褚怀良则是要去纺织厂那边谈工作的事情。
实际上纺织厂已经过来了人,对褚怀良的提议十分感兴趣,已经回去组织人研究这事。
差不多明天就能回家了。
南雁多少有些归心似箭。
在这边固然能认识其他大厂的领导,但这次从广州带来了上万的订单。
早一天回去,留给公社的时间就宽绰一天。
已经接下了订单,甚至还拿到了定金,不能跑单啊。
只是南雁没想到,好不容易回到陵县她就被钟厂长揪回了厂里。
连带着一起被骂成了孙子的还有褚怀良。
“你一个男同志,老大不小了做事能不能有点分寸?万一派出所那帮孙子狗急跳墙怎么办?”
褚怀良好歹也是厂长,这几年工作做的相当出色,一贯都是接受表扬的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过?
脸上不免有些挂不住。
“哪能啊,他们没这个胆子。”
“万一呢?”钟厂长怕得很,虽然结果是好的,最近县里头的公安局派出所都在自查。
市里头也派人过来调查。
“你自己充英雄也就罢了,别拉着小高下水。”
褚怀良觉得冤枉,他要是独身一人也不会被那个小舅子当流氓抓了呀。
实际上人想要收拾你有的是借口。
但这话不能说,反正就当个缩头乌龟在这里挨骂就行了。
等他说完这事也就过去了。
“医生说了,您术后要好好休养,最好别动怒,别大声嚷嚷。”
褚怀良:“……”小心他反将一军,回头再唠叨个没完。
但南雁这话还没说完,“不然再复发就算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你这样不好,活着的人担心,死去的人也不安心。”
这话……
褚怀良看着沉默下来的钟厂长。
这话还挺好用。
学到了。
他知道钟厂长对英年早逝的妻子敬意十足,但谁会把死人拉出来说事呢?
高南雁敢!
“下次注意,别再这么不知道分寸,万一出事了后悔都来不及。”
“我知道。”南雁倒了杯水,温的,这才递给钟厂长,“省城那边其实也挺好的,这次虽然冒险了点,但也不算没收获,顶多下次我不跟褚厂长一块出门就是了。”
“还是跟您一块出差更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