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叹息着摇头。
“五绝都进了枉死城,那场子哪里还撑得住。
那年一殿秦王爷做寿,花重金请五绝到王府表演,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结果画师王玉楼在给王妃画像的时候,就因为多看了王妃一样。
秦王爷不乐意了,此后没多久,五绝都以莫须有的罪名被送进了枉死城。
说到底,他们只是权贵的玩物,即便红得发紫,惹到了十殿王爷,也只能是认栽。
我都不记得五绝在枉死城中关了多久,后来好像是卞王爷吧,他因为酷爱字画,十分欣赏王玉楼。
说通了秦王爷,勉强把他放了出来。
王玉楼虽然重获自由,但此后完全是变了个人。
成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觉,彻底颓废了,还改了个名儿,一睡三秋。
在忆盈楼的时候,睡三秋一夜能画出几十幅佳作。
可出来之后这将近一百年,他总共也就画了三幅。
前两幅还是迫不得已为王爷画的,最近这一幅,也就是你媳妇儿了。”
听范无救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
当年其余四绝受到睡三秋的牵连,被打入枉死城,可最后偏偏只有睡三秋出来了。
他这是在逃避。
“行了,时间不早了,快去买包子吧。”
这晚我回到家,发现老鼠街外停着一辆华丽的辇轿。
走近一看,只见门外又站着几个遣魂使,另有几个像是卞王府的人。
我心道大事不好。
“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八字胡的矮个子男人说道:“没什么大事儿,前几天王妃不是买下了睡三秋的画么。
就是想过来看看,那画中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
那轿帘子拉开一条缝,传出一个清冷的女人的声音。
“看上去很一般嘛,真不知道睡三秋是怎么想的。”
我忙说道:“我们就是普通的小百姓,自然不能和王妃的美貌相比。”
“还有点自知之明,既然如此,伥管家,给我划烂她的脸。”
“遵命。”
怅管家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邪笑着走过来。
我赶紧护住雪晴。
“王妃,雪晴美貌不如你,你何必还要这样!”
“正是因为她不如我,我那日盛装出席,睡三秋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岂不是说我连这丑女都比不上?
我划烂她的脸,留她一条命已经算很仁慈了。”
我用三叉戟拦住怅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