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一个家族所用的噤喉术并不是一致的,至少我所知道的噤喉术,除了头发,最多的是血,当你接二连三的呕出鲜血时,嗓子哑了算什么,人担心的第一个是自己的命还能不能在。”
“用头发做秘引,我想不只是让闻汶惊恐害怕,更想摧毁他的精神世界,一个不怕死的青年,没有了精神世界,还有什么?”
安小叔心头大震,看向客房位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还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了。
在安小叔的记忆中,闻汶这个孩子向来是话少腼腆的,他上有两个聪明会来事的哥哥,身为闻家幼子,他有足够的资本去做个纨绔子弟。
但也失去了家族继承的权利。
就好比他一样。
可这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比起普通人家,他们可以尽情享受家族的财富,还有多种利益。
一辈子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事儿做。
闻汶就喜欢唱歌,打小就喜欢。
先天条件也在那,嗓音非常好,不管是私教的乐理老师,还是那些音乐家,对闻汶的好评与期待都不断。
闻汶如自己所想,考上了自己心仪的音乐学院,眼看着还有一年,他就能开办自己的音乐教班,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却在这个时候,失去了声音。
这比失去生命还要让他难受。
安小叔敲门没人应,便向祖清他们讨来钥匙,开了门。
闻汶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能让安小叔知道,他在哭。
关上房门,安小叔在闻汶身旁坐下,看着双眼通红的闻汶,安小叔的手微微一动,却没伸出去。
“祖先生说,这虽然是秘书,可能解,只要我们找到源头。”
闻汶一愣,眼泪汪汪地看过去。
“是真的,”安小叔忍不住抬起手,擦去了他的眼泪,“我能骗你吗?”
闻汶摇头。
“我永远不会骗你,”安小叔看着他与那人相似极了的脸,有些狼狈地收回视线,“你先打理一下自己,我们再和祖先生他们仔细回想一番。”
闻汶使劲儿点头。
安小叔的脚步有些急促地出了房门,刚将房门关上转过身,就对上左亿的眼神。
“有些狼狈啊。”
左亿肆笑道。
安小叔走过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左亿耸肩,“你虽然傻,可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我虽然看不上你那个更加愚蠢的大哥,对你,还是没什么意见的。”
这意见还不够大吗?
安小叔无奈一笑,“我哥哥,算了,反正秦琳和你父亲不是离婚了吗?”
当初秦琳能嫁进左家,还是安小叔的大哥,安建国在其中起了重大作用。
而他们安家确实和秦琳有些亲戚关系。
这也不怪左亿那么不待见他们安家人了。
“我可不想听那边的事儿,”左亿打住他,“只是提醒你一句,闻汶是闻汶,他不是他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