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他赶忙解释道,“爷这不是担心你吗,这才去瞧瞧你,顺便给你传点内力,暖暖身子,爷就是在床沿上,搭了个边儿,没敢往上躺,颜丫头,你可不能诬赖爷。”
说到最后一句,凌四义正言辞,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燕姝从容如初,清清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话,“可是我的枕头皱了。”
凌四脱口而出道,“不可能,爷就在你身后躺了一会儿,没碰枕头。”
话一出口,这位一向天老二他老大的爷就是浑身一僵,眉梢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不是,颜丫头,你咋能诈爷呢。”凌四很是有些控诉的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发誓般的举了举手指,“爷这回说的都是真的,爷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一门心思的给你传内力,真没干别的!”
这次,四爷是真没说假话。
一开始,他到了燕姝床边,点了人睡穴之后,的确是不受控制的躺到了燕姝身后,尤其是将手贴到她的后背上,哪怕是隔着不算薄的衣料,凌四也能感受到那衣料下的肌肤,是何等的滑如凝脂,软若牛乳。
这让凌四整个人瞬间飘了,心脏跟烧着了似的,血液也沸腾了,就跟要炸了一样,就连他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也荡然无存了。
凌四直觉这样对待自家兄弟是不对的,生怕自己失控,这才起了身,挪到了床沿上,只把手掌留在了燕姝的后背上。
尽管如此,凌四也是倍感煎熬,那可真真是受了老罪了!
眼见这位爷满眼心酸,就连那张铁面都透着一股委屈的味道,燕姝心下罕有的生出了几丝柔软,莫名有点想笑,唇角划过了一闪而逝的弧度,认认真真的俯身道,“这次多谢四爷了,不过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就不用麻烦四爷了。”
凌四一听这话,登时不干了,“别介啊,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爷最稀罕的就是麻烦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就听一个高华朗润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王倒不知道,战王殿下还有这等爱好。”
二人回头,就见妘泆泊裹着厚实的雪色毛皮披风,带着妘夏和妘冬,走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刚刚药浴过后,他月华般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润,整个人倒是多了几分难得烟火气息。
对于他的到来,凌四并不意外,咧了咧嘴角,笑的嘲讽,“比不上你这尊玉佛,喜欢偷听别人说话。”
妘泆泊走到二人跟前站定,笑的朗月风清,“战王殿下声音如此洪亮,小王还以为,是故意说给小王听得。”
事实上,凌四的确是早就察觉到妘王世子的倒来了。
他没有刻意抬高声线,可也没有刻意压低声线,他就是要让对方看看,他跟颜丫头才是兄弟,才是自己人,其他的,都是外人。
这位爷心里各种算计,面上却是各种义正言辞,“你这尊玉佛未免心眼子忒多了点,爷说自己的话,关你什么事儿啊,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妘泆泊笑容冰凉,“战王殿下说话,的确是不关小王什么事儿,同样的,希望战王殿下,也别碍着小王的事儿。”
他说完这话,也不再理会某位爷了,直接将手伸到了燕姝跟前,“怀安郡主,麻烦了。”
这是两人之前的约定,妘泆泊药浴之后,要让燕姝探脉。
眼见自家小军医将手搭上了那尊玉佛的手腕,凌四眼珠子直冒火,忍不住磨了磨牙,“还真是麻烦。”
在这位爷的炎炎视线中,燕姝淡然自若的收回手,肯定道,“恢复的不错,下次施针,倒是可以多间隔几日。”
凌四听见这话,心下倒是舒坦了几分,“听见没有,可以多间隔几日。”
妘泆泊没有理会这位爷的呛声,颌首笑道,“今天多谢怀安郡主了。”
燕姝温声道,“不用,之前妘世子不是有件事想说?”
妘泆泊没想到燕姝竟是还记着这事儿,唇角不由上扬了几分。
“是,有件东西想给你。”
他从妘夏手中接过了一张烫金的帖子,递到了燕姝手上,“这是千金堂拍卖的请帖,怀安郡主可能听说过,千金堂每半年组织一次拍卖,每年年关之前都有一场,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次的拍卖提前了不少,因为我们妘家跟千金堂有些往来,所以提前拿到了请帖。”
燕姝当下了然,“妘世子是想要我跟你一起去。”
“确切的说,是邀请怀安郡主一起去。”妘泆泊可不想被某人打断,声音不停的继续道,“每年千金堂的拍卖都会有不少好东西,尤其是药材,我想请怀安郡主为我参谋一下,不知道怀安郡主对此有没有兴趣?”
之前燕姝在地宝阁便收获颇丰,这样一场拍卖盛会,自然更加令人期待。
她点了点头,直截了当道,“我很有兴趣,多谢妘世子。”
眼见燕姝答应下来,凌四这才轻嗤了一声,“倒是挺会找借口的。”
先前他并没有打断二人的对话,相处了这么些时日,凌四很清楚,只要涉及治病救人,燕姝便十分执着,他自然不会干涉她的决定,不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