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
卡卡西。
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为及时救了她而高兴的卡卡西。
反而是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令人靠近的煞气。
不知为什么突然一阵心虚,她朝他扬起一个笑容:
“哟,好巧啊卡卡西桑。你怎么会在这里?”
雷切的光芒已经消退,他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良久才吐出一个词:
“路过。”
伸出手到她面前,掌心朝上,似乎是要拉她一把。
但当她抬起手,准备放入他手心时,他忽然又收回了手,插。在裤兜里。
“你不是很厉害很不怕死吗,自己站起来。”
她的手在半空生生停住了。
仰着头和他大眼瞪小眼,直到脖颈酸了才气馁地垂下头。
自己站起来就自己站起来。
自认能屈能伸的鞍马千云一骨碌站了起来,还没站稳脚跟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只是那忍者马甲磕得她有点不舒服。
待会儿要和他商量一下,以后抱她的时候能不能别穿马甲。
卡卡西把脸埋在她的长发间,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说话。
差一点。
差一点他怀中抱的就不是这样温热的身体,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夕日红说她去了月之国,他越想越不对劲。
汤之国比上月之国繁华十倍不止,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特意绕道前往更加偏远的小国?
除非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出任务时遇见自来也,他听闻某人变成他的样子去喝花酒,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确实是像她会做的事情。
但是自来也还说了一件事:
“我在川之国见到近藤龙也了,他好像去往月之国的方向。”
旗木卡卡西顿时心中一跳。
如果是因为近藤龙也,她去月之国的确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只是他突然很想咬牙切齿地骂人。
白痴。
就算有所谓的血继,她以为她真的会是岩隐村上忍的对手吗。
不自量力的人从来都没好下场的。
还以为她这些年来成长了不少,看来任性固执的小性子不知何时又死灰复燃了。
她在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之前,就不能先和他商量一下么。
先是胡扯了个理由离开村子,又不知死活去了月之国。
为什么不能安安分分地待在木叶。
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待在他身后。
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待在他一回头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卡卡西在村民眼中是个很和善宽容大度的好青年,但此时真的很想把一个人往死里骂。
又笨又蠢又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