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班的一些同学也跟着过来了,因年幼而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满的好奇。
佐助昂起头,一脸骄傲地介绍:
“这是我哥哥宇智波鼬!”
很熟悉,这种以自己兄弟为骄傲的奕奕神采,光芒夺目。
一直以来,千云觉得宇智波家的兄弟给她的感觉很相似,近乎轮回循环那样的相似,而且似乎为宇智波一族所特有。
带土和止水,止水和鼬,鼬和佐助。
相信,依赖,以之为豪,爱着彼此的宇智波兄弟。
也许这也是一种宿命吧。
小同学们顿时发出惊讶的嗡嗡低语声。
“是那个天才宇智波鼬?!”
“在忍者学校就读时间最短的天才?!”
“原来是佐助的哥哥啊!”
“难怪长得那么像呢!”
鼬少年朝他们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得不符合“传说天才中的天才”这一身份:
“谢谢你们平时照顾佐助。”
鼬人本就长得好看,此时没有天才的架子,看上去又比他们这些小鬼沉稳可靠得多。于是引来佐助的小同学们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满脸崇拜。
是那种小孩子对偶像的纯粹的崇拜。
宇智波兄弟走后,一群孩子也纷纷散去了。
千云仍站在树下,她等的少年终于出现在校门口,见到她时愣了愣,走了过来。
“抱歉,千云桑。我不知道你会来,久等了。”
他站在她面前,歉意而正经地说。
这孩子只比佐助大一岁,却远没有佐助那样的天真和孩子气。
她忽然怀念起四岁之前的小小外甥,那时的他时常笑容灿烂,让人一见就心生喜爱。
可是谁也无法回到过去,每个人成长的方式都不尽相同。
尽管遗憾,但不可否认的是,小外甥心智上的成长远远超越了肉体。
这种痛失至亲后一夜成长的经历,鞍马千云再清楚不过了。
“别在意,宁次。我也是顺路。”
说好了今天外甥宁次和侄女八云到她家吃饭,她自然是高兴的,早早就买好了菜,还特意来接小外甥放学。
前些日子堂兄群云对她说:
“千云有空的话,多照顾下两个孩子吧。”
她想想也是,堂兄夫妇这几年忙于家族的事情和村里的任务,堂姐云烟身体一直病着不见好转。只有她无所事事,闲得几乎每日和主妇们打牌聊天。
用夕日红的话来说,就是“虚度光阴,等着嫁人”。
她曾经受到堂兄夫妇诸多照顾,和堂姐的关系也不错,帮忙照看一下他们的孩子也是理所应该的。
宁次这几年越长越像他父亲,五官轮廓间不难看出日向日差的影子。
千云对这位堂姐夫的印象不多,只依稀记得那是个温厚恭良的人,据说实力比宗家的族长日向日足要强。
宁次倒是遗传了他的天才,但性子却越发冷淡漠然,小小年纪便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成日板着一张俊脸对旁人爱理不理的。
卡卡西小时候也是个跩得不讨人喜欢的小鬼,傲气又毒舌,不会(或者说不屑于)察颜观色。但这些年却长成为人见人夸花见花开的木叶第一技师,待人温和,处事圆润。
说不上到底是好是坏,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时光真的可以将一个人打磨成他最无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