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是你。嘛,你自求多福吧。”
……幸灾乐祸是不对的。
她伸出一只拳头,一下一下地猛锤青年的上臂,把牙齿磨得呲呲响,姣好的面容硬是扭曲出一个狰狞的笑:
“我决定这个月要积德行善,戒杀放生。呐,就从秋刀鱼开始。”
卡卡西:“……”
鞍马千云究竟能不能坚持一个月戒杀放生尚且不说,第二天她就被困在夕日红的树缚杀中自寻生机。
茂密的树林遮天蔽日,枝桠横生,藤条飞舞。
深棕长发的女子被大树包围着,仰着头面露无奈,扁了扁嘴对着空无一人的上方说:
“我错了,红。不如你找卡卡西单挑去吧。”
余音在上空飘荡,无人回应。她干脆曲腿坐下,蹂躏地上的落叶。
继续自言自语,她知道夕日红在旁边听着。
“现在的男人都靠不住啊,果然好男人只存在于小说里了么。”
“红,要不你去让阿斯玛找卡卡西单挑吧。”
四周的景物突然晃了一下,郁郁葱葱的暗绿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阔无边的嫩绿。
这里原本就是无边无际的山坡草地,没有半棵大树。
女子手上一松,枯叶随风飘远。
视线之内出现了一双笔直而修长男人的腿,朝着她渐走渐近。
还未抬头就被人不重不轻地弹了下前额,条件反射地立刻捂住遭难部位,掌心下的双眸向上一瞥,罪魁祸首的一头银发与头顶蔚蓝的苍穹相映成趣。
面罩之上的那只死鱼眼懒散无神地盯着她,悠悠地说:
“我还不知道你在背后那么惦记着我呢。”
怂恿别人找他单挑,要真是有胆子的话自己来找他单挑咯。
不过以他对她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小于等于零。
千云的脸皮已经厚到连做贼心虚都省了,转头皱着脸看向旁边的夕日红:
“他什么时候来的?”
红美女大概是想起昨晚他变成阿斯玛的事,于是瞪了他一眼,说道:
“不知道。卡卡西的瞬身术是四代目亲传的。”
“嘛,我是来送信的。”
青年说着,掏出一封信递给夕日红。信封整洁不着一字,但不用猜便可知道写信人是谁了。
能劳烦木叶第一技师当信使,除了那个外出未归的迷途青年,还能有别人么。
“上两周路过大名府,回来就想给你了,没想到你一直在村外执行任务。”
“阿斯玛估计等急了吧。”
大美女脸一红,抽过信看也不看就直接塞进忍具包里,面带窘色地嘟囔了一句:
“谁要他等了!”
一旁的两个损友对视默默地笑。
“对了,跟你说个正经事。”
到底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女生,夕日红话锋一转,利索地把刚才的窘迫掩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