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一手拿着两袋三色丸子,一手拉过她往回走。
银白的后脑勺对着她,看不见表情。
平日里会有意无意放慢脚步就着她步伐的少年,此时仿佛赶时间似的疾走不停,被扯着手的女孩不得不小跑才勉强跟得上。
他是故意打断她的结印的。
千云眼色一沉,不自觉地在下唇咬出一排齿印。
少年的掌心中,有冷汗浸出。
他一定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了。
千云猛地停下脚步,赌气似的甩开少年的手。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大大的眼睛瞪着他,满眶怒意。
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背后对她父亲说三道四。
卡卡西回过头,看着对他扬起下巴一脸倔强的女孩。
面沉如水,片刻后才低低地说了一句。
“别闹了。”
说罢,不再理她,转身径自往前走。
关于父亲两个月前那次失败的任务,他也听得不少了。
闲言闲语也好,蜚短流长也罢,父亲给火之国和木叶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已是既定的事实。
忍者不都是应该任务至上的么。
就算是他,也理解不了父亲为救同伴而放弃任务的做法。
千云在原地瞪了少年的背影许久,才不甘不愿地向他跑去。
而与此同时的鞍马川云家中,阳光满院,两个男人相对而坐,饮酒交谈。
小巧精致的白瓷细壶里,酒香四溢。
目光透过清醇的酒水直达杯底,红白相间的鲤鱼栩栩如生。
“这是千云买的酒吧。”
旗木朔茂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有好几次他路过居酒屋,看见纲手和一名美貌的年轻女子坐在临窗的桌子旁,把酒聊天,相谈甚欢。
那女子面庞轮廓优美,隐隐有几分鞍马香织的影子。
然而只消一眼,他便可知那是千云的幻术。
如此放心让未成年的女儿出入酒馆,还真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旗木朔茂心中不禁对这名昔日的老搭档摇摇头。
这种近乎放纵的宠溺,日后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
“千云是女孩子,年纪又小,酒馆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虽然知道这位向来我行我素的好友不会听,但同为父亲的旗木朔茂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同是幼年丧母,由父亲拉扯大,千云和卡卡西这两个孩子的成长不免有相似之处。
鞍马川云笑了笑,不甚在意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