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爱意每说一句话,祁安尧的心就揪一下。
前方红灯,祁安尧差点追尾,他猛踩刹车,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路青淋了雨,发烧了?”
路爱意冷哼一声,“手机丢了,浑身湿透,在路边跟个流浪狗似的,祁安尧我告诉你,我家青青可是我的宝贝,伤了坏了我饶不了你!”
咔。电话挂了,传来一阵忙音。
祁安尧愣了一瞬,又很快把电话拨了过去。
“还有什么事?”路爱意不耐烦地说。
“路青在哪里?”
“呵呵,你猜。”
电话又被挂断,祁安尧再打过去时,路爱意直接给他挂了,打了几次都一样。
催促的喇叭声响起,好半晌祁安尧才反应过来,发现早就绿灯了,他轰油前行,手上不停拨打着路爱意的电话,心跳跟打鼓一样快。
既心慌又担心。
。
路爱意赶到瞿又博工作室的时候,瞿又博刚从卧室出来。
路爱意拧着秀眉上前,望了一眼卧室方向,“青青怎么样?”
“刚在楼下诊所吊完盐水,烧暂时退了,现在睡着了。”瞿又博走到饮水机处倒水喝。
路爱意走到卧室门口,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看了一眼,昏暗的房间,路青闭着眼乖乖地躺在床褥里,睡得很沉。
她又悄咪关上门,对瞿又博说:“那就让他睡一觉,我不接他回去,免得折腾。”
瞿又博拿着大搪瓷杯,说起来就是气,“发烧四十度,人都虚脱了,身上的湿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都捂干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得输液。”
路爱意一脸凶狠地低声骂了谁几句,然后又问瞿又博,“那你睡哪儿?你别跟病人挤一铺啊。”
瞿又博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我有病啊?我睡沙发。”
路爱意回头看了一眼,“哟,换大沙发了。”
瞿又博不置可否地嗯哼了一声。
路爱意从包里摸出一个手机,“这是我的备用手机,你拿给路青。等他好些了我再带他去买手机办卡。”
“行。”瞿又博接过。
路爱意没想着马上走,而是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满脸不悦。
瞿又博盯着她,问:“路青跟谁出去的?”
路爱意恨得牙痒痒,“祁安尧。”
“祁安尧?那后来路青怎么就孤零零一个人待在公交车站台?”瞿又博眯了眯眼,有些乐见其成,“莫非两人吵架了?”
“我怀疑他单方面欺负路青。”
路爱意简直气得没法,上次电影院就是,把人丢在原地,这次肯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