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锦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根本就不知情,因为他并没有参加那场宴会,带着你参加宴会的,是你母亲、康雅!”
“康雅可真心算不得是个好女人,抓不住自己老公的心也就算了,对儿子的教育竟然也是那样的纵容。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她只知道一口否认!”
“呵,否认有用吗?那么法律鉴定又有什么意义呢?
“法律鉴定?”柳烜赫回过神来,朝白卿语看过去,问:“所以,你们还做了法律鉴定?”
如果说只是把这件事说出来,不足以信服人,那么如果有法律鉴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叫做证据确凿!
柳烜赫哪怕再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曾经伤害过墨黎妃,曾经就是那个刚才他心里还痛骂的、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可是,当墨北琰把放在一旁的陈旧文件袋拿出来,翻开里面的法医鉴定书的时候,他不得不相信了!
他自己是搞生物研究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样的鉴定代表着什么样的法律意义!
“当初将妃妃送进了医院,我们就立刻联系了法医,对残留的进行证据留存,还有各方面的医疗鉴定结果,都在这里。”
白卿语把那些资料往前一推,道:“我们没有对你发起诉讼,那是为了保护我们家女儿的名誉。并不代表我们就愿意吞下这个恶果了!”
柳烜赫抖着手,根本不敢去打开那份资料!
他相信,白卿语和墨北琰今天愿意见他,肯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而且,以他们两个的身份地位,以她们的性格,绝对不至于做出制造假文件来骗他的!
白卿语的话还没有结束:“我们拿着这些东西,找
上了柳重锦!当年我们在帝都虽然也算站稳了脚跟,算是震慑一方的家族,根本就不畏惧跟柳家开战。我们不要什么法律公道,因为法律不能让妃妃受到的伤害复原。”
“我们要柳重锦把你交出来,用我们墨家人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什么东西做的乱,什么是原罪,那就毁掉什么!”
“柳重锦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不会愿意把你交出来的。康雅也是寻死觅活,当着我们的面,就割腕自杀了!”
听到这里,柳烜赫又是一惊。
没想到当年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白卿语冷冷地道:“而当时,你被那药力所害高烧不退,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知道你被柳重锦藏到哪儿了,翻遍了整个帝都也找不到你的人。我们只好把目标放在打压柳家的生意上面,搞灭那几个家族的事儿交给阿安,对付柳家的事,便由我们夫妻俩亲自来做!”
柳烜赫:“……”
以墨北琰夫妇的个性,会做出这样的事一点都不意外。
在墨家这样不要命的打压之下,柳家未必能够撑得住!
最后,哪怕不覆灭,也会是两败俱伤。
而自己的父亲柳重锦是什么个性,柳烜赫还是知道的。
柳重锦不是一个不愿意承担责任的人,自己的儿子犯了错,哪怕是被人设计陷害的,错也已经铸就,柳重锦保住儿子已经是底线,自然不会再对墨家有什么反击。
那么,他是怎么护住柳家的呢?
白卿语给了他解答:“柳重锦也是个有本事的,他跟当时的总统先生、也就是前前任总统,是故交,是总统先生还没有上任之前,就一直支持总统,甚至给总统上任铺了一条路,这放在古代,就叫做从龙之功。”
“所以,他请了总统先生出面当和事佬。”
“在总统先生面前,我们墨家不得不低头一次,吞了这口恶气。”
“为此,柳重锦不得不割让了帝都四分之一的地盘给我们墨家,以此表示和解。”
“我们墨家的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完,可是我们的妃妃受到的伤害,却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谁稀罕那些臭钱!”
越说,白卿语越生气,完全没有了刚开始时候的从容。
柳烜赫也明白,这样的结果,是墨家无论如何都不想要的。
可是墨家也不可能跟总统对抗,毕竟跟政治挂钩的东西,水深得很。
因此,墨家忍下了。
也因此,柳重锦一直觉得愧对墨家,从此对墨家十分忍让。
“难怪,这些年只要跟墨家竞争的生意,父亲都会退让。”柳烜赫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