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可以得偿多年的夙愿,冯筠便感觉到自己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因为,他永远都忘不了天拙老人当年带给他的屈辱。
面对冯筠的指示,秦空却是做出了令人惊讶的举动。
只见到,秦空朝冯筠拱手一礼,说道:“冯峰主,在开始比试之前,咋们还是应该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一些!”
“哦!你想说什么?”冯筠闻言,面不改色,询问道。
“是这样的,虽然说我和沈青师兄的这一次比试乃是同门之间的比武切磋,重在交流,但是既然是比试,少了一点彩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所以,我们不如在这里赌一点东西?”秦空说道。
“你想赌什么?”
“是啊!秦空,你有什么可以赌的?
“你一无所有,是不是想要空手套白狼?”
听到秦空这番话,张恒和刘廷海迅速驳斥道,似乎是看出来了什么。
不但是他们俩,便是沈青和冯筠,见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由得面色一变。
毫无疑问,秦空这是要把二人之间的赌约公诸于众。
如此一来,沈青和冯筠,便没有失败后反悔的可能性,虽然他们完全不认为自己会输?
可是转念一想,秦空如此做法,毫无疑问是认为自己会赢?那他又是所凭为何?
原本,他们都认为,秦空乃是被逼迫才答应的赌约,自然而然在没有什么胜算的情况下,为了尽量保全自己的面子,肯定不会将赌约泄露出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
无奈,剧本似乎并未完全按照他们所写的那样去发展,有的时候,些许的意外,对于戏剧来说,完全属于正常现象。
如果只是一部刚刚看开头就知道结尾的戏剧,根本没有什么意思,连看下去的欲望都很难有。
不大开,多开一些脑洞,怎么吸引观众?
“我想赌的是,如果我输了,从此之后,离开苍茫派,毕竟,我一介平凡资质,留在这里,实在是显得格格不入,反正遗弃之峰对于苍茫派来说,也是多余的,既然如此,莫不如让它消失好了,但如果我侥幸赢了的话,便证明我还有领取资源的价值和能力,而沈青师兄为人一向急公好义,多次表明不愿意看到我受苦受难,想要将他的资源分给我一些,起初我觉得无功不受禄,不好意思,可是一味推辞,也并非好事,正所谓,恭敬不如从命,如果我赢,沈青师兄今后一年的资源便全数归我,今日,在场诸位都是见证,我秦空虽然称不上是君子,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是做得到的。”秦空,看上去像是在新立赌约,可实际上只是将他和沈青的赌约公诸于众,顺便详加解释了一番。
的的确确,秦空是担心沈青和冯筠赖账。
毕竟,当日的事情,除了他和沈青,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不在一开始挑明的话,即便最后他赢了,临时加戏,也不会被其他人认可,反而会认为他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如今,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哪怕当日冯筠的布局,观星子、周轩、孙元、白玉心等人也全都有份,甚至是帮凶,可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他们想要反悔也不可能。
毕竟,他们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
要知道,那是在摧毁苍茫派的根基,赖以存在的信誉根基。
如果众多弟子,对于门派完全不信任的话,那整个门派无疑是名存实亡。
更何况,也不一定八大主峰的人,都是同心同德,既有派别之分,相互争斗,在所难免,坐山观虎斗,期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大有人在。
至于说,秦空夸张沈青的那些话,无疑是含沙射影地指出当日沈青曾经前去找他,聪明的人,肯定能够猜到一二。
“秦空,你好不容易,才加入苍茫派,怎么能够轻言离开呢?如此岂不是辜负了天拙师兄的一番好意吗?”看到秦空做出意料之外的举动,和自己预想的局面有些不一样,冯筠心中不由得心生一丝烦扰,虽然这种烦扰,就像是疥癣之疾,可对于追求完美,掌控一切的他来说,却是总感觉浑身不舒服,于是他语重心长地提醒道,尤其是最后的好意二字,他咬得有些重。
“冯峰主,不是一向不希望我加入苍茫派吗?若是我失败,正好顺遂您的心意。哦!我知道了,罪过,罪过啊!原来我一直都误会冯峰主了!你是如此的大仁大义,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惭愧,忏愧啊!”苦难带给秦空的不止有悲伤和痛苦,还有经验教训,以及成长。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不得不说,秦空演起戏来,连自己都怕。
“好说了,无心之过,老夫自然不会计较!既然你执意立下赌约,那就让在场的诸位共同见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