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一会儿,令狐冲提笔写下了一封挑战书,他在书信中写道:
“天地轮回,日夜循环。天下武学,正邪无关。
邪在人心,武林蒙难。一统江湖,本是祸端。
正义邪恶,势必一战。作为盟主,责无旁观。
为少流血,华山论剑。日月教主,恭迎圣剑。
武林盟主令狐冲,诚邀日月教教主岳不群于十月初一华山之巅之圣剑坛华山论剑,盟主令牌对赌黑木令;另外,邀请日月教副教主欧阳客,来华山圣剑坛比试‘天下第一掌’!
武林盟主令狐冲恭请!九月十四日!”
令狐冲还在书信最后面注明了,只邀请武林各个门派的掌门人和日月教的十个堂主于九月三十日之前赶到华山观战,由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二老共同来做见证人。
华山论剑的挑战书封好之后交到了方正大师手中。时间紧迫,方正大师起身告辞之前在院子里装好了一个信鸽笼子,以备今后联系方便之用,之后他老连夜赶回了少林寺。
有心事就难眠!
晚上,心下想着华山论剑一事,令狐冲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索性起身来到了院子里。此时已经九月十四深夜时分,再过一个时辰就是九月十五了,天空的月亮几乎已全圆了,月光如水一般洒在了那一张刚毅英俊的脸庞之上,可惜却解不开那紧锁着的眉头,
令狐冲愁眉不展也无心赏月,一个人在院子里来回度着步,他心下明白的很,这是一场他赢不了又输起的论剑,但挑战书已经发出,这是一支开弓之箭了。
“这场华山论剑我只能赢,可是?可是有什么好办法能赢下那岳不群呢?”唉唉唉唉!令狐冲摇头叹道。
紫玫瑰也起身来到了院子里,她自然也是无心赏月,看着心上人那紧锁的眉头,她自是知道令狐冲此时在想什么了。
紫玫瑰拿了一件外衣给令狐冲披上,柔声说道:“冲哥,夜晚风寒,小心着凉。”
令狐冲看了紫玫瑰一眼,摇头叹道:“玫瑰,夜风倒是不凉,是我心凉,对这场华山论剑我是一点赢的希望也没有呀。”唉唉唉唉!
紫玫瑰微微一笑,安慰道:“怎么会呢?江湖上比武切磋以弱胜强的先例很多很多的呀,当年冲哥你年轻时闯荡江湖,和那江湖第一快刀手田伯光一战成名,不就是靠智慧赢的吗?”
“啊,是是是,可是?可是?”唉唉唉唉!
可是田伯光毕竟不是岳不群,令狐冲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紫玫瑰继续安慰道:“嗯,现在冲哥你只需调整好心态,我们俩想一想看,方正大师是何等之人物呀?他老岂能不知你的武功不如那岳不群呀?但他老人家敢提出华山论剑来,敢拿整个江湖做赌注,想是他老心中一定有了对付岳不群的办法了。”
“啊,是是是,对呀!”
经过紫玫瑰这么一安慰,令狐冲眉头舒展开了一半。
紫玫瑰轻声说道:“嗯,依玫瑰看,如今那岳不群毕竟年纪太大了,而冲哥你正年富力强,若是你们二人之间这场华山论剑比试到了百招开外,谁赢谁还不一定呢?”
令狐冲心下又是一亮,暗道:“呀呀呀,是呀,方正大师智慧过人,他老那边一定是有了对付岳不群的办法,而我这边正如玫瑰所说,若是和那岳不群比到百招开外还真有五成左右的胜算,嗯,不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哼!
想到这,令狐冲眉头全舒展开了,他自嘲道:“哎呀,以前那个狂妄自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令狐冲哪里去了?嗯,玫瑰你说的对,我是不会轻易输给岳不群的,百招之后就算赢不了他,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就是了。”哼!
“不不不,那可不行!”
紫玫瑰信以为真,忙道:“不可不可,冲哥你万万不可和那个恶魔同归于尽的,你的命可比岳不群的命值钱多了,冲哥你忘了吗?文天祥将军还在等你回襄阳城呢,襄阳城的百姓们也都盼你早日回去呢?”
“哎呀对,那边还有和忽必烈的一场赌约,那是一场更重要更加输不起的赌局。”呀呀呀呀!
令狐冲瞬间感觉这两场赌局就像两个千斤巨石,一左一右压在了他的双肩之上,让他直接喘不过气来。
刚刚解开的眉头再一次紧蹙了起来。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