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沈钧山不设防,他又笑了起来。
只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沈钧山用力一碰,酒杯里的酒洒了好几滴进上官通酒杯中。
“咱两一口干了,”沈钧山笑道。
上官通几乎要把酒杯捏碎。
但他还是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不喝不是明摆着告诉沈钧山,他指使小厮往酒里下毒了吗?
他倒是可以说是小厮下毒害他们,可小厮会老实担着,不把他招供出来吗?
这酒——
他今儿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
好在是慢性毒,要会儿才发作,还有时间服用解药。
他喝了,沈钧山奉陪一杯。
上官暨眉头微皱,是他多心了吗?
一旁站着的护卫魂差点吓飞,赶紧让小厮端着鸳鸯壶下去,把解药下在菜里给他们解毒。
上官通没想过计划有失,计划失败后,这顿饭前半段吃的还算相安无事,直到飞虎军有事,上官暨提前离开。
沈钧山郁闷,他话还没问完呢。
上官暨不在,上官通就没好脸色了,看着沈钧山道,“别以为大哥出面做和,我就既往不咎了,以后见了我躲远点儿!”
这是存心气沈钧山,让他先动怒出手。
那样就是沈钧山不愿和解了。
如此,上官暨就不能再劝和了。
这点小伎俩,瞒不过沈钧山的眼,他斜了上官通一眼,给自己倒酒道,“你比你大哥差远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直捅进上官通的心窝子。
他比不上上官暨。
这样的话,私底下说的人不少,可明面上说的只有沈钧山一人。
上官通还得忍着不发怒,不然闹大了,闹笑的是他。
因为沈钧山说的是实话!
如果眼神能杀人,沈钧山已经被大卸不知道多少块了。
沈钧山把酒杯放下,迈步要走。
走了两步之后,他转身看着上官通,“你嫉妒自己的兄长,我管不着。”
“但你因为嫉妒就要毁了他,我绝不会坐视不管。”
“这一次看在上官兄的面子上,我没有戳破你要毒杀我嫁祸他的事。”
“下回,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丢下几句,沈钧山转身离开。
他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刑部。
上官暨是对他不设防,才接了他旁敲侧击的话,若是再问,他肯定会起疑心。
不过上官暨也说了,他去刑部看过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