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又给他酿酒、又给他制玻璃吗,怎么还缺钱?”
“你不知道,国库的收入少得可怜,可是支出又许多,如果不是有玻璃和白酒的收入撑着,早就撑不到现在了。”
听叶无唯这样说,水长清也感叹道:
“这就是世家与皇权并立的坏处,中央财政空虚。”
“我听说水氏一族在云城就有几万亩的药田,上交税赋吗?”
“你猜?”
“不会也没交税吧?”
“交倒是交了,但税额很低,还有药铺定的税额基本也是按最低标准定的。
所以许多私人经营的药铺挂靠在水氏名下,哪怕交点钱给水氏,也比上交朝廷税赋划算。”
听水长清这样说,叶无唯叹道:“看来朝廷的税赋改革任重而道远。”
“我觉得不能先动税赋,得先将世家的势力打下去再谈财税改革,否则很难推进。”
“这个我也有想到,但打压世家势力何等艰难。
有时我甚至想突然出现一个黄巢式的人物,大肆屠杀门阀世家,那世家门阀也不用无双出手对付了。”
水长清笑骂:“又胡说八道!真出了黄巢,那天下也大乱了。”
“师父,水氏一族有多少军队?”
“水氏和庄氏、宇文氏两族还不一样,除了八千护卫外,其余并没有养正式的军队。
但是水氏一族有十几万药农和佃户,其中青壮男子有近五万,平时也会对这五万青壮男子进行一些简单的军事训练。
如果真的发生战争,这五万青壮男子也是不可小觑的战斗力。”
叶无唯道:
“这样看来,庄氏和宇文氏也不一定有水氏富有,两族仅是军费开支一项就是笔不小的数目。”
“之前的水长清也是这样认为的。”
说完正事,水长清神色严肃起来:
“你和祁无双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强迫你?”
“刚开始的确是他对我不怀好意,不过他也没真正强迫过我。
后来处着处着就处到一起去了。”
“你很喜欢他?”
叶无唯回视水长清:“是,我很喜欢他。”
水长清沉吟了一会:“我记得他和楚家有婚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