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说老实话,就算是我考中了状元,将来也未必有出路。”
“更何况是这些没有背景的孩子,还不如教他们一些能够安身立命的东西。”
“比如说术算,机关这些,至少能干一些实事。”
他越说,谢文轩和白逢时的眉头皱的就越深。
此时谢文轩有些不解的开口询问。
“赵兄这么做,我就有些不理解了?明明这些孩子有前途,为什么要断了他们的前程?”
赵兴安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二人。
“难道你们从这一次并州之变,还有黄河之乱中,没有看出什么苗头吗?”
白逢时到底年纪大一些,经验阅历也更多,听完之后眼睛微微就是一亮。
“你的意思是说朝廷如今已经是难以为继了?”
这话可是把旁边的谢文轩吓了一跳。
“这可是犯忌讳的话不能乱说!”
赵兴安则是叹了一口气。
“这天下可不是被咱们三两句话就能够说的大乱的,这两年税负越加越重。”
“老百姓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书上说的好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现如今距离这种地步又有多远呢?”
说老实话,现如今天下的局势,大家心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隐约的猜测。
只不过白逢时和谢文轩这些人很少往坏的地方想。
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们觉得这日子应该继续这么走下去。
但现在听赵兴安这么一说,都让他们陷入到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谢文轩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询问。
“赵兄你确定吗?”
赵兴安摇了摇头。
“我不确定,不过现如今贫寒出身的学子可还有出头之日?”
“说老实话,这次为了科举我花了将近上万两的银子!”
听他这么说,白逢时皱了一下眉头。
“可是谢贤弟说你这次科举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