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负责护卫的,却是辽国公府侍卫。
不必说,夷安夫人这次出去,定是和辽国公相见。
关于辽国公和夷安夫人的关系,早在扭转流言时便已经随之澄清。
唇……啊不,纯友谊!
很清白的业务交流,并没有什么龌龊之处,所以邢泽也并未避讳。
掩饰就是心虚,既然不心虚,干嘛要遮遮掩掩?
辽东老铁有句话说得好,做人要大大方方。
主流观点是如此,但是不妨碍仍有一小部分下三路的小道消息,毕竟人民群众喜闻乐见。
当然了,除了些许“我懂”的眼神,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言辞和举动,毕竟一个是百姓敬仰的英雄豪杰,一个是身世坎坷的异族美人。
英雄俘美人,美人配英雄,那是再合适不过,根本没什么可说的!
“我们都欠邢国公一个道歉”的教训已经足够了,如今面对成为辽国公的邢国公,不自觉就修起了口德。
但今天的墨兰是个例外。
许是长期的压抑情绪爆发,又或者是离别的愁绪作祟,墨兰一下没憋住,不由自主就施展起了阴阳大法。
“五妹妹,你知道我刚才回来遇到谁了吗?”
“是安国公啊!”
“确切的说,是安国公府的车驾,正巧也从城外回来,只是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不过姐姐倒是瞧外面的扈从颇为眼熟,似乎是大姐夫的人。”
“你说,安国公府的马车,怎么要辽国公府来护送呢?”
“姐姐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呢?姐姐我啊,只是感慨罢了,同为国公,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大姐姐真是有福气,只是福气这么大,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可千万别被人抢了去呀。”
“五妹妹,我也是关心大姐姐,你怎么还急了呢?”
如兰这个暴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激,非要给墨兰证明一下子!
于是就有了现在狗狗祟祟三人组的景象。
如兰、墨兰两个当事人,以及一个无辜但被强行拉来凑数的明兰。
当然也可以叫见证人。
“六妹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如兰发问道。
对……不对的,让她怎么说呢?
说对,那就恶了四姐姐。
说不对,又对不起和五姐姐的情分。
这道题……太难了!
明兰一点都不想做,只能嘴角弯弯,努力保持围笑。
“四姐姐,五姐姐,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如此伤了和气?听妹妹一句劝,就此打住可好?”
如兰忿忿道:“谁跟她有和气,惯会装模作样的虚伪小人,羞与之为伍。”
墨兰也讥讽道:“五妹妹倒是真诚,对菜真诚,对学业也真诚,真诚到根本无法隐藏,五妹妹,昨日可是又因为课业挨训了?姐姐听着可是热闹的紧呀!”
葳蕤轩,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住在一个院里,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被听的一清二楚,如兰被说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如兰贪玩疏于功课,因此没少挨王大娘子说教。
尤其是在有了墨兰这个对比以后,王大娘子更是对如兰要求严格,搞的如兰哀声怨道。
抛开其他缺点不谈,墨兰只要认定了目标,确实有一股子韧劲。
为了讨盛纮的欢心,练出了一笔好字。
为了赢得齐衡青睐,于学业勤耕不辍。
为了能在葳蕤轩保全自己,持之以恒的伏低做小。